二 新散文诗 爬虫

我看见了一条被截成两段的爬虫。它全身粘满了自己排泄出来的脓血和黏液,却还在蠕动,痉挛地抬起头,炫耀它的毒芯子……它还在吓唬人……无力地吓唬人。

我读到了一位丢尽了丑的下流作家的一篇短文。

他让自己的唾液呛噎了,上气不接下气,倒在自己那些丑行的脓液中,也还在蠕动,装模作样……他提到“界限”,——他提议用决斗清洗他的名誉……他的名誉!

我于是想起了那条被截成两段、还在显示它不光彩的芯子的爬虫。

1878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