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时传祥、李四光、李春燕、李桂林、陆建芬夫妇、李素芝 55、李素芝——门巴将军 免费为民
一头是繁华的大都市上海,一头是苍凉的世界屋脊;一头是“生命禁区”的边关哨卡、雪域高原,一头是桃李芬芳、成果辈出的高原医学殿堂——李素芝,在“生命禁区”保护生命,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医学奇迹。
李素芝,男,汉族,山东省临沂市人,中共党员。1954年出生,1970年入伍,现任西藏军区副司令员兼西藏军区总医院院长。
1976年从第二军医大学毕业后,李素芝放弃留在上海工作的优越条件,主动申请进藏。在藏工作33年来,他始终怀着对西藏各族人民的深厚感情,先后攻克高原心脏手术和高山病防治两大世界医学难题,对急性高山病发病机理及其防治研究达到世界领先水平,使西藏急性高原病发病率大幅下降,驻藏部队连续12年没有1名官兵因急性高原病死亡。他组织开展的150多项新技术、新业务中,20项创世界医学奇迹、36项属国内首创、86项填补高原医学空白,获国家和军队科技进步奖20项。先后成功主刀大小手术13000多例,抢救垂危病人600多名,成功实施高原首例浅低温心脏不停跳心内直视、肾移植、背驼式全肝移植等手术。担任院长13年来,他先后带领500余批医疗队,行程百万余公里,巡诊病人30余万人次。他积极推行西藏农牧民免费医疗,为1000多名白内障患者免费实施复明手术,被藏族群众亲切地称为“门巴(藏语,医生)将军”。
一、征服高原的医生
1976年12月,22岁的李素芝从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志愿申请进藏。刚到海拔4500米的边防某团卫生队的李素芝身体颤抖、心跳加快、头痛欲裂。病床上的李素芝头脑格外清醒:“闯进生命禁区的生命正在生死间搏斗,一定要战胜高寒缺氧的高原反应!”李素芝挺过来了!想到长年累月巡守在边防线上的战友,面对绵绵群山,他立下铮铮誓言:“医生是维护生命的使者,我要把生命的价值书写在生命的禁区,书写在地球之巅!”
李素芝在西藏第一次做手术是在进藏第二年的5月。山南军分区边防连战士李刚在施工中身受重伤,脑内血肿,生命垂危。送距此地300多公里的山南救治,显然来不及。正当大家心急如焚时,李素芝站出来平静地说“:这是脑挫裂伤、颅内血肿和颅内高压,必须立即就地做开颅手术,我来做。”李素芝以全优的成绩毕业于二医大,在校属长海医院当外科医生,做开颅减压手术,他有把握。但在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上开颅,这在当时没有先例。面对战友沉甸甸的生命,李素芝毅然走上了临时搭起的手术台。死神在他的手术刀下退却了,李刚得救了。
二、征服高原心脏病手术和高山病防治的医生
当年,一份《高原先天性心脏病普查报告》,引起了初到总医院的李素芝的注意:近2万名受检人员中,竟有60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李素芝发誓:“不攻下高原心脏手术决不罢休!”此后,医院停尸房旁那间被废弃多年的小木屋,成了李素芝的实验室,每做一次实验,都要用七八个小时。为了对手术后的动物进行观察、记录,李素芝就在实验台旁搭了张床,晚了就睡在小木屋里。做高原心脏手术实验,前后经历了上千次失败,但在失败面前,他不畏挫折,矢志不渝,勇往直前。功夫不负有心人。2000年11月10日,李素芝在新闻媒体的“现场直播”下,成功地实施了海拔3700米以上高原浅低温心脏不停跳心内直视手术。在海拔3500米以上高原不能进行心脏手术的历史,终于被李素芝改写。此后4年间,李素芝为487名心脏病患者解除了病痛,手术成功率达98%。
攀登无止境,李素芝又把目光投向高山病防治。“能不能研制一种新药,把高山病消灭在萌芽状态?”李素芝组建了药物研究所,全身心地投入攻关中。那段时间,为观察药效,李素芝天天带着小白鼠和小猪,奔走于成都平原和藏北草原之间,几个月下来,他的体重减轻了6公斤。2000年6月,11名高山病专家在海拔4500米的那曲地区,郑重地宣告了一个奇迹的诞生:总医院研制的“高原康”胶囊对急性高山病的防治率达98.6%,低海拔地区提前服药进藏发病率不到2%。几年下来,李素芝带领总医院医护人员,硬是把急性高山病发病率从上世纪80年代的50%-60%降低到2%-3%,治愈率达99%以上;抢救时间也由原来的7至10天缩短到24小时之内。
辛勤耕耘获得了丰硕回报,李素芝先后荣立一、二、三等功7次,被评为全军优秀共产党员、全区民族团结进步先进个人、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个人、全国道德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