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0、动物银行开张
医生认为动物应该有自己的钱的想法引出了不少故事,“动物银行”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这个故事不长,却值得一提,这不仅是杜里特为动物做的一件好事,而且是动物史上的重要事情。
吉扑一直关注着那些到处流浪的狗类兄弟,正是吉扑的这种行为,促使医生考虑创办动物银行的事。
“医生,”吉扑说,“既然我能挣钱,我的那些兄弟一定也可以。它们没这么做的原因之一是有了钱也没地方存呀!所以我就想,应该创办动物银行,让动物和人类一样拥有财富。动物有各种技能,要挣钱很容易,但要有银行让它们存钱。”
“我明白你的意思,”医生说,“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些问题,比如说拉车的马就应该有自己的薪水,它们拉着车,身上的负担多重啊!另外,既然看门人有工资,那警戒犬也要有工资。干的是同样的活,待遇也该一样!的确应该搞一个动物银行,叫什么名字呢?‘畜类劳动者储蓄银行’,或者‘狗猫信托公司’,怎么样?”
“不能叫‘狗猫信托公司’,听起来像要打架似的。况且,这里面没有猫的事,它们挣不了钱。猫天生懒惰,不关心公益事情,就喜欢在太阳下暖身子,或者是在火炉旁打盹儿。我看,就叫‘动物通用银行’好了,只要有钱的动物都可以来存钱。”
“好。”医生说,“接下来就商量一下具体怎么做,我估计银行职员不会干这种事情。你也知道,银行职员都是所谓的高级职员,让他们为动物服务,可能吗?我去找那位有钱的博物学家商量一下,就是借给我们鹈鹕的那位,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就这样,医生开始利用业余时间筹备开办动物银行的事情,那位有钱的博物学家很支持医生的想法,愿意尽力帮忙。
“杜里特先生,”听完医生的整个计划,那位博物学家说,“仅仅是广告这一项收入,就足以在改变人们对动物的态度方面做不少事情。这个计划听起来不着边际,假如证明是可行的,就值得好好干。”
然后,他说服了几位银行界的朋友,他们答应让医生试一试。于是,他们把街上豪华地段的一栋楼租给医生,楼里安装了保险箱。大门外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动物股份银行”。会计、出纳请到了,桌子、账本也有了,各种存折、支票、票据用的纸都是最好的,绝对经用、耐磨。医生他们还印制了大量说明书,寄往各个地方,告知动物界开办银行的目的、功能,等等。报纸上登了广告,宣布银行将在近日内开张。
这件事又引起了不小的争论。小报上说这是荒谬的事情,大报上针对此事发表了评论。但是,动物银行的职员们由于有那位有钱的博物学家的支持,没有理睬外界的议论,继续进行着准备工作。
报纸的起哄吸引了公众的注意,大家都好奇这个奇怪的银行怎么营业,动物存款中的困难又是如何克服的。为确保万无一失,医生制订了详细的计划。银行开张的头天晚上,马戏团又分了一次钱。虽然马戏团的动物都在银行里开了户,但这次它们决定把钱存在动物银行。银行还没有开门,动物们就在外面排起了长队,手里拿着要存的钱,给人们的印象是这家银行的信誉很好。
此外,医生还给参加金丝雀歌剧演出的所有鸟儿发了钱,甚至还给伦敦城里、城外的动物们发了点钱。他还让吐和小白鼠到田野里,去告诉野生动物,动物银行要开张了,有钱的存钱,没钱的可以存东西,来的动物越多越好,为的就是把银行的开张搞得红红火火的。
虽然计划很周详,动物银行开张这天的局面还是超出了医生和吉扑的预料。离开门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门口的大街上就被堵得水泄不通,有来存钱的动物,还有来看热闹的人们。
人群里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对大家说,她是从老远的乡下赶来的。她对银行不感兴趣,主要是来看看布嘟儿巴的神秘人物杜里特,即使看一眼也行。
人行道旁边是动物们排成的长队,有警察在维护秩序。动物们安静地等着银行开张,马戏团的动物也在里面,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这种情况在医生、马克和那位有钱的博物学家的预料中,现在一切顺利,没有人去打扰动物。一般情况下,孩子们或者是成人中的好事者会骚扰动物,甚至想逮住那些罕见的野生鸟。现在,它们像人们一样手里拿着钱,等着去银行存款,这就使城里的人对它们刮目相看了。当胆小怕事的兔子和大大咧咧的乌鸦加入队伍时,人群中出现了嘲笑声,但没有人前去捣乱,也没有人想阻止它们行使自己的权利。
教堂的钟声响了9下,动物银行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人群中出现骚动。他们向着窗口蜂拥而去,想看看里面是怎么办业务的,警察不得不安排他们排队。报社的记者们嚷嚷着要到前面去,他们要为第一个进入动物银行的动物照相。
动物银行有一条规定:每一个前来存款的动物都要有代理人作陪。医生和马克站在门口,轮流陪着动物进去把储户姓名告诉银行职员。
动物存款过程中发生了几次令人激动的插曲,使围观的人群大饱眼福,深深觉得一个早上的等待是值得的。
插曲之一是存钱的动物中有一只狗獾,它要存的是100多枚古代金币,这是它在山坡上打洞时找到的。金币折合成钱,存在了狗獾的名下。
还有一次小小的激动,一辆门窗紧闭的大篷车穿过人群,直接来到银行门前。车门打开后,走出一只非洲雄狮(这是杜里特马戏团的狮子)!这位雄赳赳的狮子在弗雷德的陪同下,迈着庄严的步子,慢慢地走进银行。它存了10英镑,从行长手中接过存款簿,行长还向它致了简短的欢迎词。雄狮的到来把气氛推向最高潮,各家报纸都发表了这个消息,还配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