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要感动你
第一天。
两个人来到名品街上,两人面对面走着,相遇……
单民假装摔倒,小艾上前一步搂住单民。
两人动作定格,天空下起绵绵细雨……下雨男站在二楼,拿着一个农药喷洒器,向两人喷水。
两人似有千言万语,却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各自继续走,频频转身,含情默默的注视对方的背影……
“砰——”小艾不小心撞上一根电线杆,摔倒在地,手捂着脑袋,说:“再来一遍吧!”
小艾向楼上的下雨男做“OK”的手势,下雨男也回复“OK”。
两人再次相遇、搂抱、下雨、恋恋不舍的回头……
恰好一光头男迎面走来,误认为单民向自己示好,美滋滋地迎上前:“小姐,我能请你吃饭吗?”
单民无奈地对着光头男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小艾看手里的爱情指数仪毫无反应,看来没有效果。失败。
小艾拉起单民就走。
背着农药喷洒器的下雨男急奔:“哎,你还没给钱呢!”
第二天:
单民坐在客厅里,手指按下播放键,房间里响起《人鬼情未了》主题歌……小艾穿着牛仔裤上身赤裸,从背后抱住单民。
单民穿着一件肥大的男式白衬衫,光着两条大腿。
两人坐在制陶机前,两双手一起揉捏着陶胚,沉醉……
偏偏这时制陶机突然不转了。
小艾只好用手转动转盘,陶泥模型渐渐变形。
单民说:“太慢!太慢……转快点!”
小艾用力一转,陶泥被甩了出去,糊在了单民的脸上。
有几点泥巴溅到一动不动的爱情指数仪上。
再次失败。
第三天:
小艾和单民站在一个船娘面前。
小艾问:“《死了都要爱》会唱吗?”
船娘摇头。
单民说:“她怎么会唱这种歌!《谢谢你的爱》会吗?”
船娘依然摇头。
“那《纤夫的爱》会吗?”
船娘想了想:“《新白娘子传奇》行吗?”
“行!”
一只小船从芦苇丛中划出,船娘的歌声响起。小艾和单民伸开双臂站在船头。
单民喃喃地说:“好美哦!”
小艾问:“你会游泳吗?”
刚说完一阵风吹来,把单民的裙子掀起,一下子蒙住了两人的脸。
两人惊慌,相继掉入水中,挣扎……小艾好不容易扒住船梆,单民则紧紧地抓住了小艾的裤腰。
单民一脸深情:“听我说,你可以脱险,你会活下去,你会长命百岁!你要答应我,你会撑下去,你不会放手!”
小艾眼含热泪:“我答应你。”
“永不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但你能先放手吗?裤子快掉了……”
船娘无奈:“站起来,你们站起来就行。”
实验再次失败。
第四天。
单民流着泪,绝望的看着上方。
小艾一身孙悟空的装扮,站在茅草亭顶上,模仿《金刚》的样子锤胸顿足,几架遥控飞机围绕着小艾盘旋。
两个小孩站在不远处遥控飞机。
结果也不知是谁报了警,一时间警察、消防人员布置好救生设备,劝说小艾从屋顶下来。
还是上次录口供的那个警察,看着小艾和单民,自语:“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你们的面前,但是你们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最后两个人被带到了派出所。
小艾一身孙悟空的装,狼狈的站在警察面前。
警察围绕着小艾转了一圈:“你师傅呢?”
小艾“啊?”了一声。
“唐僧啊!你这不是要取经吗?”
小艾谦恭:“不去了不去了,不会有下次了!”
“人的事还没整明白,就整猴儿的事!罚款!”
小艾连忙解释说:“我这是金刚,美国的!”
“哪国的猴儿扰乱中国的治安也得交罚款啊!”
小艾拿出一张信用卡:“罚款。能刷卡吗?”
折腾了几天一点收获没有,夜晚,小艾和单民面对面坐着,单民拿着爱情指数仪,在两人之间比划,单民对着小艾:“我爱你!”
爱情指数仪还是毫无反应。
小艾想了想,对着单民说:“我要你!”
单民一惊:“啊?”
小艾说:“我觉得爱情指数仪没反应,是因为我们的表达方式太保守!你看那些爱情电影,男女主人公相爱了就一定会上床,这样才能达到灵与肉的高度结合!”
单民一副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双手抱在胸前:“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切,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别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了,我早看不惯你了,换女人就像换衣服。衣服换下来还要洗洗再熨熨平吧!女人换了理都不理!有多少女同胞就毁在像你这样的男人手里。越说我越气,凭什么男女在一起吃亏的总是女人!何况老天爷还给了我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让你们男人也尝尝被我们女人凌辱的滋味!”
单民被她一番话说的傻了。
小艾怪叫着冲向单民,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最后衣衫不整的单民,一把推开小艾,沉着脸大喊:“够了!”
又一个清晨来临了,小艾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看见单民正静静的站在窗前,窗帘随风轻轻飘起,那一刻小艾忽然有了中异样的感觉,他安静地看着单民……
单民把手里的证件一样样放在桌子上:“这是我的房产证、身份证、银行卡,还有我爸妈家的钥匙……”
“你要干嘛?不怕我携款潜逃啊!?”
单民低落,勉强笑了笑:“这段时间咱俩闹得也挺离谱,我估计咱俩也换不回来了。”
平时见惯了他不正经的模样,忽然这么一正经小艾有些不习惯了:“你别这样啊,弄得挺吓人的。”
单民苦笑了一声:“其实这样也挺好!以前的单民很自私,只想着当主持人,什么都没做好,但现在的单民无论作为主持人,还是儿子,你都比我演的更像。所以我也想了很久,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换种生活方式。”
小艾有点急了:“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我道歉还不行吗?”
单民又是苦笑:“记得经常替我回家看看。”
说完走了出去,剩下小艾一个人恍然不知所措。
那天傍晚,小艾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单民打来的,单民说:“我把我能留下的全部给你,请你记得经常替我回家看看。”
“单民你在哪里?你想干什么?”
“我这样活着太没意思了,我决定走了,我现在站在楼顶,不过你别来了,我心意已决,与其这么不男不女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艾按掉电话疯狂地朝顶楼跑去。
等她跑到楼顶的时候,看见单民站在平台边缘处,摇摇欲坠……
小艾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把抱住单民,把他拖下来,她朝他怒吼:“你疯了!你想摔死我啊!”
“这个身体是谁我就摔死谁!不用你管!你当好你就行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你摔死了,那死的是谁,活的又是谁?”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
小艾看着他:“那你又是谁?”
单民痛苦地摇头:“我也想是我,可我不是我!”
“不!”小艾吼道:“你已经是我了!我不能失去你!”
“可我已经失去了我!”
“单民,这就是你要的生活方式吗?!你……你这是在谋杀啊!”
单民一把推开小艾,“你得绝症了知道吗!我……我要死了!我去医院查过了,之前你流鼻血你都不知道吗!我这是在替你去死!”
啊?
仿佛晴天霹雳,小艾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一切是真的。
她牢牢地看着他,而单民也牢牢地看着他……
好半天她才缓过来,求他:“单民,你先下来好吗?我们好好说说好吗?就算是死,也未必非得是今天,非得是此时此刻……”
看着哭泣地小艾,单民的心软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家。
单民突然转身,把小艾顶在门后,凑到她面前:“从现在起,你要专心当好我!”
小艾反身又把单民顶在墙上:“从现在起,我要让你每时每刻都感到快乐!”
不管这么世界怎么变,清晨的阳光总是如约而至。
单民醒来,发现门口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翩翩起舞,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是小艾装扮成玛丽莲梦露,穿着白色连衣裙,倚着门框摆着各种性感动作。
小艾扭动着走进房间,一阵风掀起裙摆,小艾摆出梦露的经典造型。地上躺着一个电风扇。
单民不由自主的笑了。
起床,站在镜子前刷牙,镜子中,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搭在门框上。随后,小艾戴着黑色牛仔帽,踩着太空步旁若无人的滑进卫生间,跳起迈克杰克逊的提跨经典舞步……随后,又旁若无人的滑出卫生间。
单民傻了眼,嘴里的牙膏沫吹起了泡泡。
洗漱完毕,关上水龙头,拿起毛巾擦脸。这时,门外传来两声羊叫,单民寻声走出卫生间。
只见小艾烫着钢丝头,怀抱吉他,坐在椅子上,深情地用绵羊音唱着《狮子座》。
单民抹了把脸,说道:“您刚才收听到的是歌曲《狮子座》,这里是FM96.8音乐调频《透明都市》,我是DJ单民。下面一首《青藏高原》继续送给您……”
又到了直播的时间,小艾坐在直播的位置上发呆……
胖子走过来:“哥们儿,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小艾嗓子沙哑,一脸无奈得说:“生活折磨人啊!”
“怎么折磨你了,来说给哥们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