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璩立的家果然一片狼藉,大门被踹坏了,价值三佰万的水晶灯变成地上闪耀的碎片;两仟万买来的立陶宛名陶,只剩耳朵还勉强看得出形状;义大利进口沙发连皮都不见了;欧洲进口吊灯,也不知去向:墙上的字画都被涂上乱七八糟的颜料;桌椅也被翻得乱成一团……
那满目疮痍的景象,以十个惨字都不足以形容。
最令人沭目惊心的是墙上那一排歪七扭八的红色大字——别碰慕容夜,后面还画了一堆骷髅头。
璩立表情僵冷地盯着墙上的字,良久才不屑的吐出几个字:「画得这么难看,还敢来献丑。」
「有同感。」慕容夜点点头,拿起被丢在一旁的笔,又落井下石的多画了几个漂亮的骷髅头,「怎样,漂亮多了吧?」
「这些人来的时候,你在哪里?」璩立瞪着慕容夜,一想起她刚睡醒浑浑噩噩的样子,可能会有任何闪失,他就惴惴不安。
「在……」她侧头想了想,想了很久才想出答案,「在睡觉。」
「在睡觉!?」璩立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没有被吵醒?」领教过她的特殊体质后,他知道自己这句是白问了,但是他真正要问的是——她到底有没有被人给轻薄……
「够高竿吧。」慕容夜到处走走撞撞,看到歪歪斜斜的椅子就赏它一脚,让它整个翻过去:看到破了一角的桌子,就顺便把它踹碎,弄得噪音四超。
「喂,变态女,我的房子被弄成这样已经够悲惨了,你干嘛还在蓄意破坏?」他气愤的把慕容夜拖离那些已经够悲惨的家具。
「唉呀,别生气嘛,也别心情不好,我善尽房客义务,替你Cll郝红来陪你。」说着,她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一心只想以最好的效率达到目的,「可是别忘了留点精子给我。」
「慕容夜!」璩立眼神阴郁地抢过她的手机,把她推挤在那面被写了红色大字的墙上,「我说过,要精子,用你自己的身体来讨,我一点都不介意现在就给你。」
说着,在她对他展开攻击之前,璩立吻住她慌措的红唇,身体也同时压住他,全面封锁她的攻击力。
「唔,你这个野兽男……」慕容夜费力挣扎,却无法挣脱。
他用一只手就制住了她的花拳,双脚也准确的制住她的绣腿,她张口想咬,他却在她口中伸人两捐,让她连上颚与下颚打招呼的能力都失去。
她只能努力扭动身子,可是他的力气好大,她连动都不能动。
「璩立,你这……」没一会儿,慕容夜被丢在床上,双手被他用桌巾反绑,口中也很快被塞入了布。
「虽然你好像不是很乐意,不过我会让你很享受的。你要有一个认知,任何女人想要男人的精子,都得用她的身子去讨。」他刷地撕开她凌乱的衣服,当那完美的身子一览无遗,他目眩神迷,「至于你的厌男症,我会把它治好。」
他在她无瑕的肌肤上落下无数的吻,以唇舌、双手膜拜那动人的同体。
可恶!该死的野兽男!慕容夜在心底诅咒他千次万次。
该死,为什么这样对待她?该死,为什么要害她那么喘?该死,为什么要害她全身那么痒?该死,为什么要害她浑身发烧?该死,为什么害她全身虚软?该死……为什么她的意识愈来愈飘怱……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夜……」他爱不释手地吮吻她身上每一寸,每个轻吻都充满珍爱,唇舌怱而狂野且细腻地在那绵软的胸脯顶端勾舔,怱而疯狂地用那修长的指尖兜转,「……有伤口……为什么?」他警见她藕臂上—条带血的捆痕。
「……哪里来的伤口?嗯……」又有新伤口,璩立来回轻舔,心中竟泛着隐隐的疼痛。
「会痛……」她轻轻瑟缩一下,一双美目拧着眉瞅他,忍不住又不安地发出申吟。
「乖,告诉我……这伤怎么来的。」他又找到许多新伤痕。
「刚刚那些人……」慕容夜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是什么人……」璩立还想问下去,外头就传来宛如怪兽践踏的乒乒乓乓声。
璩立一个翻身,抱着慕容夜滚下床,滚到床底下。
也不知怎么搞的,璩立就刚好压在慕容夜身上,慕容夜不知何时获得自由的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连双脚也不知为何会乏力的勾放在他的腰杆上,两具赤裸的躯体居然那样毫无隙缝的贴合……
而她那连自己也不曾探索过、最神秘的三角地带,正被他身上的某样器官轻抵住……
「啊……」她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嘘。」璩立轻咬住她的唇畔,阻止任何声音发出。
客厅里又是一阵杂杂遝遝、翻箱倒箧的声音,间歇又传来交谈声。
「找到没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还在找。」好几个喽罗的回答声。
「你们是白痴呀,慕容夜怎么会躲在那么破烂的桌子底下?去厨房找找看。」
外面又是一阵繁忙的脚步声。
「嗯……」慕容夜紧咬的唇终于忍不住溢出轻吟。
璩立那昂然的器官不知为何会有那样的魔力,能令她全身血液全向下腹聚集,而那轻抵x口的炽热,让她羞愧,却又饥渴。
她迷蒙不解的望着他,身子情难自禁地蠕动、厮磨着。
「嘘,躲好一点,他们可能要进来了。」说着,璩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腰杆稍稍一沉,前端就那样滑入慕容夜紧窄的花径。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居然伤了慕容夜!」为首的大吼,声音就在床边,「难道你们不知道『保护慕容夜的贞操派』的主要宗旨是警告璩立、保护慕容夜的贞操吗?你们居然害她受伤!?」
「可是她也很凶啊……有几个弟兄住院……」喽罗喃喃地埋怨。
声音突然寂静下来,只剩慕容夜与璩立彼此方能听闻的轻微喘息。
「快去给我找到慕容夜,向她道歉、带她去医院检查伤口。」为首的又命令。
「是。」喽罗们又纷纷在房子内乱翻乱闯。
「老大,都找不到人,她可能出去了,我们下次遇到再跟她道歉啦。」
「不然我们在墙上留字,跟她道歉啦。」
喽罗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提议。
「好了,就在墙上留字。」为首的也不耐烦了。
又是一阵嘈杂,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吵着要留什么字。
「你们到底有没有诚意?把整面墙都给我写满对不起!」为首的终于烦不胜烦的命令。
「老大,写完了。」喽罗们心满意足的覆命。
「那我们收队吧。」老大一声令下,又是一阵杂遝的脚步声,只是这回是渐行渐远。
美好的激情过后,大多数的情侣们通常缱缱绻绻、耳鬓厮磨,互许美丽的未来。
慕容夜和璩立也是吗?
不,他们在「秋后算帐」。
「你这个变态野兽男!」一个枕头飞向璩立,「你是什么意思?」裹着被单的慕容夜气呼呼的指着一脸无辜的璩立。
「人家的第一次葬送在你手里,已经悲惨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居然还是在……在床底下……」慕容夜气得浑身发抖,这岂是悲惨所能形容?「你当我是老鼠吗!?」
「那是时势所逼嘛,谁知道那些人会刚好那时候回来。」璩立试着解释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不过,床底下真是蛮刺激的。
「那你不会停止喔,人家还以为得救了……」谁教他乘人之危,就算再给他十八条莫须有的罪名,也是活该。
「那种事怎么能突然停止呢?当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更何况你那么美、那么诱人。」璩立走过来,想揽她入怀好好呵疼,顺便再来一次。
谁料才刚碰到她裸露的肩,她就一个拳头朝他的下巴挥来。
「少花言巧语!」慕容夜凶巴巴的,拿起床头电话砸向他,「你跟郝红就可以突然停止,让我摇旗呐喊了一整夜仍毫无动静。」
她想起为了等他的精子,等了一整夜,还喊哑了嗓子的事。
「郝红怎能跟你比?」璩立抚着下巴,好疼!「你不用大喊加油,我的小弟弟就自动摇旗呐喊了。」
闻言,慕容夜的小脸羞红如火。
「可是你未免太过分了,居然没有留一点精子,让我打包。」她又想起他另一个恶行,台灯马上飞过去。
「打……包?」璩立突然变得结巴,两眼瞠得比铜钤还大。天哪,这女人在想什么?
「打包出去卖呀。」慕容夜就是看不惯他那蠢样子,「你以前抱过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多会排队去买的。」这是她所想出来最新兴的行业,而且保证抢手。
可是,为什么一提起他过去的女人,她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唉,管他什么怪怪的,她只是要他的精子而已,其他都不关她的事。
「喂,女人,你有点分寸好不好?之前把我当种猪,现在又把我当精子制造机,不觉得太过分吗?」他冲过去,非把她捉起来打一顿屁股不可。
「一点也不过分。」慕容夜拔腿就溜,难得看他气成这样子,实在乱有成就感的,「谁教你是野兽男。」
「好,今天就让你瞧瞧野兽男的能耐。」他身形一摸,就成功的捉住她,再—甩,就把她甩上肩。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慕容夜的小脚悬空踢腾,「你还有一点很过分,我还没讲。」
咦,奇怪,她对他怎么没有厌恶的感觉?甚至连这么靠近都不会觉得思心想吐?
「更过分的都有,包准你讲不完。」他把她扛进浴室。
「你在我身上留下那么多红色的痕迹,教人家怎么穿低胸、露肩、露背、露肚脐的服装啦!」她真的非常介意这一点。
「很多吗?我会帮你检查的。」顺便再多加一点。
「喂,你在做什么?」慕容夜惊呼,「你这个色情狂、野兽男……」
向来平和的浴室里,注定有一场激烈的战争。
两人如火如茶地战了一天一夜,谁也没占到便宜,隔天天一亮,慕容夜就准备闪人,反正她勉强算是「满载而归」。
「喂,野兽男,我身体里面已经有很多你的精子了,说不定也有你的小孩了,我要光明正大的去找个地方准备生小孩,再见。」她站在房门口,对躺在床上的璩立以很迷人的姿态说再见。
所谓光明正大,就是以「很动人」的方式昭告天下,让全世界的女人都来烦死他。
「小夜!」半睡半醒的璩立听到慕容夜要走,立即从床上跳起来,「你要去哪里?」
「我刚刚说了,去找个好地方生小孩。」慕容夜拎起她的随身行李,先溜再说。
「慕容夜,回来!」璩立拔腿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臂,「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去。」除了他的喜新厌旧体质还没发作是原因之一外,对她的不放心,恐怕是更大的原因。
究竟有什么不放心的,也许是她的特殊体质,也许还有其他的……他也说不上来。
「这位哥哥……」慕容夜又装出迷死人的可爱姿态,「既然精子已经拿到了,美眉就不好再打扰你猎艳了,你继续当你的花花大少喔,我已经替你约郝红了。」
「慕容夜!」璩立双眼不悦地眯起,这家伙……他真是拿她莫可奈何,「好,既然你不愿留在我身边,那我就跟着你到天涯海角,跟你到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和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说着,他翻出衣服迅速穿上。
「走吧。」他勾着她的手臂就走。
「喂,你疯了。」虽说有个免费的男佣还不错,可是花花大少璩立耶,恐怕只会给她惹来一堆麻烦。
「我没有疯,既然你好像还没决定要去哪里,那就先跟我走。」他拖着她的手,先走再说。
「喂,这怎么对?是你说要跟着我,不是我被你拉着走。」慕容夜动也不动,璩立倒是不以为忤地一把扛起她。
「喂!」慕容夜还想抗议,不过想想算了。
反正她也刚好不怎么想回去受劝婚二人组炮轰,更不想出现在慕容日面前,让他又找藉口到处度假去,也许随璩立到处去捣蛋,还会比较好玩一点。
「我告诉你喔,是你自己要我跟的,可别抱怨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他够聪明的话,应该主动求她不要跟。
「你敢捣蛋,我就打你屁股。」
「你敢?」
两人边斗嘴边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