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往事


    “胡说八道,舞蹈是很神圣的,没有性别之分,不管什么舞蹈,男女都可以跳,以前我姐说,芭蕾是女人跳的,可男人跳芭蕾也很好看啊。”温静理直气壮地辩解,“你觉得肚皮舞不好看吗以前你当我教官的时候,经常和我说,视角要宽一些,反过来看问题,我是反过来看了。你却不是,你光说不练,你怎么当别人教官的”

    叶天宇,“”

    他一直以为温静不善辩,没想到,这也只是自己错觉罢了,这姑娘抓着一个话题还真能说到让你词穷,让他跳肚皮舞,难度实在太大了。

    他会跳很多风格的舞蹈,也会很多种类的舞蹈,然而,肚皮舞,实在是太挑战了。

    “你想看”

    “如果我想看,你会跳给我看吗”

    “不想。”

    “那你问什么。”温静冷哼一声,享受她的蓝天白云去,平心而论,这段日子是很轻松,很愉快的,他没有给自己一点压力,他们从千云岛到爱琴海,一直都像在游山玩水,吃好喝好也好玩,他没做过一件让她失望的事情,一直哄着她,经过上一次长谈后,他也没有再小心翼翼,只是那种温柔,是透在骨子里的。

    她很享受这样的温柔,也有浪漫温暖的感觉,她以前所期盼的爱情,其实就是这样子的罢了,如今的叶天宇,很了解她,收起他所有狠戾的一面。或许他一直都有这样一面,只是当着她的面儿,他没有,他是一个温柔博学的公子哥儿,一切都那么美好。

    说是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

    然而,她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叶天宇,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温静突然问,他说,从一开始她到他身边,他来当教官,就是私心,她却不明白,她有哪一点好,能让叶天宇觉得喜欢,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有,为什么会钟情于她呢若是她没有这种武器技能,当初,叶天宇还能钟情于她吗

    “这问题太深远了,我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叶天宇说道,微微垂下眉目的男人,眸中带着一抹笑意,可惜温静看不到,她对这个问题非常焦灼地想知道。

    “你肯定知道,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她有些不满地抗议。

    “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看上我的”叶天宇问,“既然要讨论什么时候看对眼,那你也要诚实说。”

    温静鄙视叶天宇,“是我先问你的。”

    “你回答,我也回答,公平吧”

    “你家的公平吧。”温静蹙眉,对叶天宇这么无赖的行为,她显然很习惯了,只是,她就是不愿意告诉叶天宇,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他都没说,这多不公平啊。

    “女孩子喜欢上我,那是天经地义的,太容易了,你恐怕早就被我吸引了吧”叶天宇自恋极了,这叶家的人的本质都如此,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自信。

    “不要脸。”温静骂人词汇有限,来回都是三个字。

    叶天宇笑着,把她的手牵过来,眼眸温柔地看着她,如要溺死人的温泉,柔和至极,“你真的想知道吗”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不愿意说的吧,叶天宇微微一笑,“当年,我和可岚回家小聚,爷爷让我去学校接李芸阿姨的小孙子,正好是你们学校。我去得早,人还没下课,所以我在校园里散步。突然看见你,当时你坐在长凳上看书,旁边也有几本书,穿着漂亮的校服,头发很柔顺,戴着一个粉色的发箍,穿着黄色的运动鞋。一地海棠花,美丽得不可思议,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有些心动,很想过去亲吻你的发丝,很想撕碎你的校服。”

    一开始说得还好好的,到最后出来一个撕碎了校服,温静的脸都黑了,这是什么怪癖只是,她自己都不记得这一幕了,也不记得,当时的叶天宇是什么模样,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他连自己穿什么鞋子都记得一清二楚,戴什么发箍都一清二楚,他的记忆力是多好啊。

    就是那时候,这个男人爱上了她

    “等等那时候你多大”她突然问,这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来,她记得她喜欢发箍,那是十二三岁的时候,上了初二就一直不喜欢,觉得戴一个发箍装纯很傻瓜。叶天宇看到的她,估计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叶天宇这一阵子一直在说情话,都和不要钱似的哄着温静,突然被她这么一问,难得老脸一红,浮起几分尴尬来,非常的不可思议。对温静而言,那也是很奇葩的事情,她战战兢兢地问,“14岁”

    他清了清喉咙,想扳回自己的颜面,“14岁怎么啦难道就不允许老子情窦初开吗不是说14岁是豆蔻年华嘛。”

    “人家情窦初开都是牵牵小手就脸红,见了面就紧张,你看到我的时候都不认识我就想撕碎我的衣服,你情窦初开可真是太别开生面了。”温静哭笑不得地说,这厮果然从小就很禽兽,哪有男人第一眼看上一个女人就想撕碎人家衣服的,这么暴力,重点是,他才14岁,她才十二岁。“我那时候未成年,不对,我们都未成年,重点是,我都还没发育,你真是太野兽了。”

    “咦,你到了12岁还没发育”叶天宇眼睛一圆,“我家可岚十一岁就发育了,害的我一直以为我学的生理课都是错误的,女孩子都是十岁就开始发育,难怪你胸部那么小。”

    “叶天宇,这不是重点啊。”温静抓狂,扑过去打他,这厮听话都听在哪儿啦,都听在哪儿了,这是她的中心思想吗这是吗

    叶天宇笑着去躲温静的拳头,温静抓狂得如一小狮子,有一种要揍得他满地找牙的感觉,他都不知道第几次说她咪咪小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阿静啊,你恼羞成怒就不对啊,有缺点就改正,我帮你一起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