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天地无极 第二十一章 回家看望
离开了华山,陆云并没有返回除魔联盟,这让百灵三女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路上,海女问道:“师父,刚才你杀那坏蛋时,他那把神弓后来哪去了?”海女的问话,顿时提醒了大家。
沧月道:“是啊,我们之前都忘了问,后羿神弓呢?”
陆云淡然道:“神弓被我从中斩断,落入面裂谷中发生了爆炸,埋藏在了泥土中央。”
惋惜一叹,百灵道:“可惜啊,大罗诸天二十四神器中排名第二的至强神器就这样毁了。”
张傲雪道:“没什么可惜的,留下它也只会给我们平添几分不快的回忆,还是毁之甚好,免得有人以它为恶。”
陆云道:“是啊,此弓曾沾染沧月的鲜血,我岂能饶它。”
闻言,沧月脸上露出几分甜蜜的微笑,轻吟道:“一箭断魂,浴火重生,九幽相见,再世为人。”
回头,陆云看着她,片刻后,又看看百灵与张傲雪,脸上不由露出怜爱的微笑。“此生有爱,不求其他。你们便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至宝。”
三女娇羞一笑,含情脉脉,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异彩。
海女一头茫然,不解道:“师父,三位亲亲阿姨,你们在说什么啊?”
陆云笑道:“没什么,以后你长大就知道了。好了,走吧。”
跟在陆云身旁,百灵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陆云笑了笑,有些神秘的道:“别多问,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带着四人往西而行,不多时便进入了西蜀境内。
看着前方,张傲雪轻声道:“陆云,你是打算回易园的旧址,看望掌教师伯与……”
轻轻摇头,陆云道:“不,你猜错了。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找个方吃午饭吧。”
张傲雪一愣,天色正午,确实是吃午饭的时候,只是为何觉得陆云的话中含有别的意思呢?
偏头,张傲雪朝沧月、百灵看去,发现二女也是不解,眼中带着质疑的光芒。
陆云似乎知道三女所想,但却并不道破,反而飘然从云端落下,来到一个僻静的山谷中央。
这里位于西蜀境内,四周群山环绕,起伏的山岭连绵不断,延伸至数百里之外。
欣赏着附近的花草,陆云淡然道:“整天飞来飞去,很是怀念以往。今天我们便漫步山林,领略一下这种味道。”
沧月轻笑道:“好啊,很久不曾放开胸怀,这样坦然在面对大自然了。”
张傲雪低吟道:“记得当初前往太玄山,玄玉师伯便是带着我们徒步而去,那感觉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啊。”
拍拍张傲雪的肩膀,百灵道:“过往的不愉快,就让我们全部忘掉。现在,我们应该开开心心,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光。”
闻言,张傲雪收起失落,点头道:“你说得对,是应该高高兴兴的。走吧。”说完迈步而出,人如仙子般,飘逸的身影在风中摇晃。
看着那雪白的身影,陆云脸含微笑,牵着百灵与沧月的手,身体一闪而过,并肩与张傲雪一起漫步于山林田野之上。
海女一路娇笑,瘦小的身体时而东窜,时而西跑,就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在陆云与三女的耳边轻轻歌唱。
四灵神兽与三头灵蛇被海女抓住不放,二兽都很喜欢她,也不在意她的举动,陪着她一路玩耍。
漫步山间,陆云脸上带着温文儒雅的微笑,一举一动无不彬彬有礼,完全恢复了两年前的模样。
这一刻,三女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只是谁也没有道破,反而仔细的品味着陆云身上那股儒雅之气,领略着他隐藏至深的谦谦君子风范。
一路上,陆云保持着微笑,略带风趣的语言,给了三女一种全新的感觉,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再不是以往修真界那个名满天下的逆天子了。
新奇的感觉,令人惊讶,好在三女都是聪慧之人,虽觉得奇怪,但却不曾开口,只是暗自猜想。
时间,匆匆走了。当陆云带着四女翻过一座山坳,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山村,淡淡的炊烟正在半空左摆右晃。
看着眼前的景象,陆云轻笑道:“饿不饿了,我们去找点好吃的。”
见他开口,沧月忍不住打趣道:“陆云,你不会打算去化缘吧?”
陆云嘿嘿笑道:“我虽然不是出家人,但要化点吃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抿嘴一笑,百灵骂道:“胡言乱语,化什么缘啊,我们可不许你出家当和尚。”
陆云看着三女,笑道:“我还不傻,怎舍得当和尚。”
数丈外,海女一听和尚,忙道:“师父,和尚都是不长头发的,难看死了,你可不要那样。”
陆云笑道:“放心,师父六根未尽,情缘未了,当不了和尚。”
张傲雪白了他一眼,娇骂道:“口没遮拦,海女才几岁,就在她面前胡说八道,要是教坏了她,我们可不饶你。”
陆云嘿嘿一笑,话题急转:“不说这个了,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张傲雪不解,看看眼前的小山村,问道:“这里全是淳朴百姓,你又没来过,怎知道这里就有好吃的?”
陆云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走吧。”话落人影一晃,前行数丈,拉住海女的手,当先去了。
三女落后数丈,看着陆云的背影,都觉得古里古怪,可就是猜不透陆云在玩什么花招。
“陆云心里有事,你们觉得呢?”轻轻的,百灵问道。
沧月道:“是的,他心里有事,而且应该是高兴的事,只是不明白他为何有意隐藏?”
张傲雪道:“或许他是想给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百灵皱眉道:“自海域开始,我们与他寸步不离,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呢?”
张傲雪摇头道:“我也猜不出,还是慢慢看吧。”
沧月道:“其实我们不用瞎想,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说出来。”
百灵与傲雪想想也对,于是不再过多考虑,随着沧月迅速跟上。
看着四周的景象,陆云神情微微有些异常,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总之眼底隐藏着激动的目光。
此时,天色正午,大多数的百姓都在家里吃饭,山村中行人较少。
对此,海女感觉新奇,不由东张西望,陆云则一言不发,默默前行,最终来到一处半山腰,那里有一排房屋,简朴清幽环境很好。
屋顶,炊烟直冒,淡淡的青烟如幻龙在天,扶摇直上。门外是一个不大的院坝,周边竖着一些木桩,挂着一些青菜、玉米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只风铃就挂在墙角的柱头上,正随风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静立院坝之外,陆云隔着三丈距离,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切还是当初的模样,虽然略有变化,但那风铃却熟悉依然,淡淡的灰尘道出了它已然经历了不少风霜。
站在陆云身旁,海女目光停留在那风铃之上,娇笑道:“师父,那东西好玩,以后海女也要在住的方挂上一个。”
陆云没有回答,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眼中闪烁着怀念的目光。百灵、沧月、张傲雪来到陆云身旁,见他静立不动,心知找到了方,不由打量了几眼。
起初,这排房屋并未引起三女的在意,毕竟它很平凡。可片刻之后,张傲雪却发现了异常,轻呼道:“此处怪异,四周竟然有阵法守护。”
百灵与沧月闻言,仔细一看,果然见到六块石柱立于六方,每一块石柱内都有强盛的灵气,聚而不散。
有些惊讶,沧月道:“此阵威力不弱,看来布阵之人修为不凡。”
百灵皱眉道:“这六块石柱中的灵气有些奇怪,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张傲雪道:“我也感觉到了,只是一时说不上来。陆云,你停在这里,是不是因为这个发现?”
陆云不语,脸色古怪,引得三女满腹疑惑,都直直的看着他。
察觉到三女的心思,陆云笑了笑,轻吟道:“我说带你们找好吃的,怎么你们忘了?”
百灵诧异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吃的?不是因为这阵法?”
陆云高深莫测的笑道:“怎么,以为我在说笑?”
百灵道:“不是,只是我们搞不明白,你带我们来这究竟想表达点什么?”
看看三女,陆云神秘一笑,随即伸手抚摸着海女的头发,低声吩咐道:“海女,你到屋子里去,记得要有礼貌,就说陆云回来了,到时候保证有好吃的。”
海女不疑有他,娇笑道:“真的?那好,我这就去。”说完便朝那房门跑去了。
目光海女离开,陆云脸上笑容隐去,轻声道:“你们不是觉得这阵法上的灵气有些熟悉吗?其实仔细分析就会发觉,那与我身上的气息是极其相似的。”
闻言,三女一惊,都惊讶的看着陆云,思索着他的话。很快,沧月想到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陆云,你是说这阵法是你设的?”
一旁,张傲雪脸色复杂,低吟道:“陆云,这是你家?”
此言一出,百灵与沧月忍不住惊呼出声,都愕然的看着陆云,眼中含着几分幽怨。
陆云问道:“何以见得呢?”
张傲雪低声道:“你不是让海女传话,说陆云回来了吗?回来,这表示你以前曾住过这,是吗?”
陆云轻声一笑,赞道:“还是傲雪聪明,最先猜到啊。”
百灵挥拳捶了陆云一下,骂道:“你啊,就是作弄人,回家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得我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连礼物也拿不出来。”
沧月脸色微红,低声道:“有意让我们出丑,你真是…还笑。”
陆云道:“你们就是我带给爹娘的最好礼物,相信他们见到你们之后,一定会万分满意的。”三女瞪了他一眼,随即低头不语,默默的站在他身旁。
此时,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对英俊秀美的中年男女冲出门外,一边激动的唤着云儿,一边朝这边跑来。
见状,陆云脸上神情微荡,迅速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二人,口呼爹娘。两年之后,亲人再见,那份激动绝非笔墨所能表达。
门外,海女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原来师父回家了,海女也想念爹娘啊。”
场中,陆母张华凤紧紧的抱着陆云,哭述道:“云儿,两年多了,娘好想念你啊,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苦啊?”
陆文宇眼中泪光闪闪,激动的道:“云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与你娘一直在惦记着你啊。”
陆云有些感动,至爱的亲情使得他从不流泪的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爹,娘,云儿一切都好,你们不用为我担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仔细打量着他,张华凤泪脸上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破涕为笑的道:“还好,没瘦着,与当初离开时一个模样。”
陆文宇看着儿子,附和道:“是啊,没怎么变,不过略显成熟了。”说完不经意的移开目光,却发现了三女的存在,连忙拉着张华凤道:“夫人,还有客人在,快莫怠慢。”
张华凤其实出门时就见到了,只是一时激动忘了许多,此时听丈夫一提,这才猛然醒悟,笑骂道:“娘真是老糊涂了,连客人都忘了招呼了。”
说时松开陆云,朝三女走去,口中笑呵呵的道:“三位姑娘别见笑,快请屋里坐。”
三女脸色羞红,内心很是紧张,有些慌乱的行礼道:“媳妇见过婆婆。”这话有些突兀,不过三女都明白,陆云既然带她们回来,就必然是要挑明身份,因而三女暗自说好,以媳妇的身份见礼。
张华凤脚步一顿,脸色有些愕然,扭头看着陆云,却闻他道:“娘,她们都是你的媳妇,你不好好看看吗?”
张华凤猛然惊醒,笑骂道:“胡说,娘早就想抱孙子了,自然要好好看看。”说完伸手扶起三女,仔细的打量。
这一看,张华凤忍不住惊叫:“啊!好!好!好!三个娘全都喜欢,我儿真是艳福齐天啊。呵呵。”说完忍不住一个劲的笑,显然这三个媳妇她是满意极了。
陆文宇朝三女看了两眼,平静的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拍着陆云的肩膀道:“云儿,真有眼光,好好珍惜啊。”
陆云笑道:“谢谢爹夸奖,云儿会珍惜的。”
海女此时跑到陆云身旁,娇声道:“师父,你不是说有好吃的吗,海女都饿了。”
陆云笑道:“别急啊,等一下就能吃饭了。”
张华凤闻言,自喜悦中醒来,大声道:“别急,马上我就给你们弄好吃的,今天我们得好好庆贺一下。”说完拉着三女,笑不合嘴的朝屋内走去。
陆文宇拉着儿子,笑道:“两年多来,你娘今天是最高兴的。”
陆云道:“是啊,云儿给她带回三个天下无双的媳妇,娘自然高兴了。”
陆文宇道:“爹也高兴,为你骄傲啊。”
屋内,陆云父子围坐桌旁,闲聊家常。海女闲不住脚,在屋内东奔西跑,一会儿厨房,一会儿堂屋,不时传出银铃般的娇笑。
厨房内,三女渐渐恢复了正常,陪着张华凤有说有笑,把她乐得有如上了云霄。这三个媳妇,全都是仙女模样,气质非凡,绝非寻常百姓之女比得上,怎不令张华凤欢喜呢?
半晌,饭菜弄好,一家人围坐一团,一边吃饭一边谈笑。席上,百灵三女举止优雅,深得陆云爹娘的喜欢。海女顽皮可爱,逗得大家呵呵大笑,为屋内平添了几分色彩。
陆云一直脸含微笑,决口不提人间之事,反而询问起一些山村的往事,将自己融入这个家。
一顿午饭,吃的众人眉开眼笑。下桌时,陆母张华凤问道:“云儿,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陆云笑道:“云儿还有事情未了,暂时不能长伴身旁,不过傲雪她们与海女,可能会住上几日。”
张华凤有些失落,但一听傲雪三女要住下,顿时露出了笑脸,高兴的道:“那就好,娘就想多看看她们,与她们说说话。”
一旁,陆文宇问答:“云儿,你呢?不在家住几天吗?”
陆云摇头道:“云儿还有要事不能耽误,所以必须去办。”
了然的点了点头,陆文宇道:“大事为重,爹也不留你,等将来事情了结了,你再回来也不迟。”
陆云道:“放心吧,那一天不会等太久的。”说完起身出了房门,一个人站在院坝里,遥遥的看着远山。
轻轻走到陆云身旁,张傲雪问道:“你要去见你师父?”
陆云偏头看着她,轻笑道:“不全是这样。”
张傲雪眼神闪着迷茫,轻吟道:“是吗?为什么不对我们说呢?”
陆云笑容一收,有些沉重的道:“那是我必须要走的道路,谁也帮不上忙。至于不告诉你们的原因,是不想你们为我牵挂。”
张傲雪轻轻点头,低声道:“我明白,只是你为何担忧呢?”
陆云看着她,轻叹道:“我的每一次必经之路,都充满了凶险,越是朝后越是可怕。这一次将是我人生中最关键时候,可惜我却看不透它。”
淡淡而笑,张傲雪抓住他的手,坚定的道:“不要害怕,我们相信你一定会战胜一切的!”
感受到她的心意,陆云顿时心胸开阔,全身洋溢出自信的味道。“好,为了你们,不管任何困难,我都要把它打倒!”
张傲雪笑了,回头看着门口,只见众人都脸带微笑,正看着她俩。那一刻,无言的心声化成了会心的微笑,在彼此脸上盛开如花。
下午,陆云在家陪着父母与三女共度了一段美好时光,随后便提出要走了。
临别时,陆云把身上的“天威令”交给张傲雪保管,随即有将海女叫到身旁,取出天门主所送的“如意环”戴在她的脖子上,叮嘱道:“此物不可离身,你要好好保管。”
海女把玩着玉环,问道:“师父,这玉环好奇妙,带着身上舒服极了,叫什么名字啊?”
陆云道:“此物名为如意环,乃天至宝,是师父送你的礼物,决不能损坏丢失,知道吗?”
海女娇笑道:“师父放心,您送海女的礼物,海女一定会收好。”
含笑点头,陆云看了一眼父母与三女,笑道:“别担忧,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一闪而逝,显然不想面对离别的忧伤。
苍风岭,一个陆云熟悉的地方,他在这里学艺十二年,有着太多的回忆与过往。
如今,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一丝怀念与感触,不经意的流露在脸上。
轻轻一笑,陆云收起感慨,对着那漆黑的山洞恭敬一礼,随后开口道:“师父,云儿回来,你也不出来看看吗?”
洞口人影一闪,一个英俊的黑衣男子无声而现,眼神奇异的看着陆云,嘴角挂着几分神秘的微笑。
陆云看着他,眼中奇光闪耀,呵呵笑道:“师父当年收我当徒儿,是不是看准我长大后一定很帅啊?”
黑衣男子骂道:“胡扯,为师若是看重外貌,又岂会一直以老丑面目示人。”
陆云嘿嘿笑道:“以前师父一个人,懒散惯了,自然不在意外表。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师父岂能不注重形象?”
瞪了陆云一眼,黑衣男子缘灭笑骂道:“油嘴滑舌,没大没小,你怎知师父以前就是一个人过?”
陆云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师父以前还金屋藏娇啊。”
缘灭轻笑道:“怎么,不行吗?”
陆云道:“行,当然行,只是徒儿很好奇,这么多年都没见到过师娘,师父是不是应该请出来让徒儿拜见一下啊?”
缘灭骂道:“臭小子,出去两年好的没学到,坏的倒是学了不少。”
陆云嘿嘿笑道:“好的都跟师父学了,外面那些人尽是坏蛋,自然学不到什么好的。”
缘灭道:“少拍马屁,为师不吃这套。你这次回来,不会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陆云笑道:“师父真聪明,徒儿这次回来只是顺道看望一下你老人家,主要还是想看望一下师娘!”
缘灭脸色一变,骂道:“臭小子绕着圈子与我耍花招啊,你是不是皮痒了?”
陆云大声道:“冤枉啊,徒儿可是句句实言,怎敢与师父玩花样啊。”
“少来,你还是说正事吧。”瞪着陆云,缘灭并不上当。
收起嬉笑,陆云道:“此次回来,一是看看爹娘与师父,二是给师娘带个话,第三便是有些私事要办。”
缘灭闻言神色平淡,似乎早就知晓了一切,语气不波的道:“你以往的事情为师都知道了,近来情况怎样?”
陆云道:“天下大势师父一定很情况,云儿就不多说了。来此前,我遇上了剑无尘,他与那火云融为一体,数次与云儿作对,如今我已经把他灭了,后羿神弓也已斩断。眼下,云儿还要面对地阴、天煞、巫神、妖皇与虚无界天,形势很严峻,前途很艰险。”
缘灭脸色微变,沉吟道:“注定的宿命,他终究是逃不掉。放手去干,属于你的道路谁也无法改变。”
陆云道:“云儿明白,师父放心吧。对了,告诉师父一件事,云儿收了一个徒弟。”
缘灭眼神略惊,骂道:“自己还没长大,就开始收徒了。”
陆云呵呵笑道:“师父别骂,我收那徒儿可不简单,她来自海域,曾服食过七海龙珠,虽然仅仅三岁,但修为之强已然达到归仙境界。”
缘灭道:“捡现成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陆云讪讪一笑,反驳道:“师父当年收我为徒,不也是一样的情况?”
缘灭笑骂道:“胡说八道,你当师父像你啊?”
陆云笑道:“师父不像我,是云儿像您。”
缘灭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了。“好了,不说笑了,我让碧云出来,你有什么话就对她说吧。”说完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片刻,洞口光华一现,缘灭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绝美女子凭空出现。
看了那女人几眼,陆云不仅心头暗赞,师父真是有眼光,这瑶池之主比那瑶池圣女还要略胜一筹。
恭敬一礼,陆云道:“云儿见过师娘。”
碧云脸色微红,轻声道:“不需多礼,快起来。”
陆云道:“谢师娘。”
碧云有些羞愧,轻叹道:“说起来,我当初还为你添了不少麻烦。”
陆云道:“师娘莫要在意,那些事情非但没有伤害我,反而给了我许多磨练的机会。”
碧云浅浅一笑,低吟道:“你不介意,我就安心了。听你师父说,你有话要对我讲,是与心仪有关吗?”
陆云道:“是的,她有几句话让我转告。”
碧云幽幽一叹,问道:“什么话,她还好吗?”
陆云道:“她对瑶池的事情很愧疚,无脸见您,所以让我代为转告。眼下,她独自离去,可能会找个僻静的地方先调整心情,您不用担心。”
碧云道:“其实这都怪我,当初我若不答应天剑客的要求,派她进入人间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陆云淡然道:“没有过往,又哪来如今呢?”
碧云一愣,随即醒悟,点头道:“是啊,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说完不期然的将目光移到缘灭脸上。
微微一笑,缘灭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把握现在才最重要。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陆云还有事情要办,你若没事就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讲。”
碧云应了一声,偏头对陆云道:“心仪是个可怜的孩子,无亲无故,从小在瑶池长大。如今,她一个人流浪在外,心里一定十分凄苦,我很担心。你若再见到她,记得代我劝劝她,就说师娘并不怪她,希望她能回来。”
陆云应道:“师娘放心,下次见到她,我一定将她给您带回来。”
笑了笑,碧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说完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一缕香风在附近回荡。
待碧云离开,陆云笑道:“师父真是艳福不浅,云儿在这先道贺啊。”
瞪了陆云一眼,缘灭忍不住笑骂道:“没大没小,脸师父都敢取笑。”
嘿嘿一笑,陆云道:“徒儿真心道贺,师父怎老是冤枉我啊。”
缘灭道:“冤枉你才怪,你那点鬼把戏我全知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前往虚无界?”
陆云收起笑容,严肃道:“此事云儿一直在考虑,暂时还说不定,要看今后的发现。”
缘灭沉声道:“此去为师有一句话你要记牢,那就是千万留心虚无尊主,他是为师生平唯一看不透的人,身上隐藏着某种玄机,你要多加提防。”
陆云道:“师父放心,云儿会紧记您的话。”
缘灭挥手道:“去吧,你的命运,天下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上。”
陆云点头道:“师父保重,云儿去了。”说完再次行礼,随即起身,朝远处飞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缘灭自语道:“努力吧,那一天还有很多你无法预料的事情在等着你……”转身,跨步,一闪而逝,仅余淡淡的微风在洞口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