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OK,彼此彼此 & 一点说明
多年来,为了让范老接受我的采访,我真是费尽了心机,但最后我还是未能如愿。他的秘书说,作为中国法学界的泰斗式人物,他的活动已经安排到了二十一世纪初了,你就等着吧。我曾多次上门,每次都被赶了出来。现在你知道了,范老所说的那个在四合院门前“像狗咬尾巴似的团团转”的人,就是我。
2000年5月初,我在白陂采访时,意外得知范老近期要到白陂。这些年白陂的规格升得很快,1983年它由镇改县,1997年又由县改成了市。现在,当地政府准备邀请范继槐先生前来参加建市三周年的庆典活动,并为一所希望小学剪彩。因为他有怕坐飞机的毛病,所以我断定,他不来则已,要来一定是坐火车。于是,我连夜赶到京城,约见了白凌小姐。后来,正是她陪着范老去了白陂,并录下了范老的声音。我曾经提到过,白凌就是白圣韬的孙女,当时她正在京城进修。在此之前,我曾让她看过白圣韬的自述,对祖父当年的活动,她很有兴趣。她通过范的孙女范晔,结识了范老,并和范老成了“忘年交”——至于白凌那少女的美色是否起了作甩,我就不得而知了。白凌所说的要给范老写传的事,也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谢天谢地,范老总算是信了。
白凌从大荒山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哇噻!货到手了,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曾答应她,只要她完成“采访”,我就替她支付一年学费,书出版以后,再付给她一笔稿酬。因为整理录音常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所以我只好拉着白凌和我一起整理。整理完以后,还差一个标题,白凌灵机一动,说:“就用‘OK,彼此彼此’好了,那是他的口头禅。”所以,我要特意说明,从标题到文字,这部分内容都包含着白凌的功劳。我真的非常感谢她,若不是她的帮忙,这段历史可能真的会如范老所说,跟着他走进八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