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王智一算,这才第三天,够倒霉,还不能出宫。这姑娘这点危险期算什么,明明王智才处在危险期。想到这,王智一把推开麦片说:不行,我今天不方便,不能这样。姐姐,谢谢。我得走。姐姐,我会来找你。
你等我。
麦片怔了几秒,骂道:神经病。
王智夺路而逃。
这是王智的第二次感情经历,也是到现在为止仅有的两次感情。男人通常不把友谊称为感情,而把爱情称为感情。事实也证明,男人间的友谊是最不牢靠的,的确没资格称之于感情。相反,爱情却不成爱情,是相对最牢靠的感情。
王智在路灯下一盏一盏穿行。他的人生经历仿佛就那么两件事情。跟大麦混以后,大麦也没做什么事情,一直到了现在,也不知道大麦要做什么事情。大麦说:你虽看着懦弱,但你是最勇猛的。王智完全不理解。自己从来一事无成,没有特长,感情失败,跟着大麦的唯一希望就是成功一次。他向大麦表达他的看法的时候,大麦说:你一直很成功,你成功学会了走路,成功学会了说话,成功知道了吃葡萄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吐不出葡萄皮,成功穿了几千次马路没被车撞到,你的人生已经很成功了,如果你穿马路把人家汽车撞坏了,就的人生就辉煌了,我们都没辉煌呢。你都想写些什么呢你。
王智觉得有道理,自己一直很成功,只是没辉煌。王智决定,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让自己的人生辉煌一次,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但是王智明显经验太少,他上街的时候,连小姐都睡了。街上女性只有早饭做煎饼的。他走到一条小街,左手边有牙医诊所,灯火常亮,透过窗户,一个牙医正喝醉酒倒在地上。右手边是一个水果滩,很奇怪到现在还开着,水果摊的女摊主一直坐在椅子上哭泣,但没有发出声音。
再往下走,所有的店都关闭,唯一的光源就是路灯。走着穿过一个已经关门的舞厅,一转角,一家亮着桃红色灯光的洗头店神圣的开着橘黄色的灯光中。
王智想,这肯定有小姐,谁半夜三点半洗头啊。
王智推门进去,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美好的姑娘正屁股对着他给自己的手机插充电器。王智开口道:这么晚没睡觉啊。
姑娘转身说:我这是早班,早上起来大家性欲旺盛。
王智看看四周,说:那来。
小姐抬起头,王智吓一跳,不是那姐姐吗,想着自己的人生不能这么巧吧,这一切,太像导演安排的。
麦片也认出王智,但没表现出激动,眼里闪过的光芒马上被这店的主题色—桃色灯光所掩盖。小姐说:你该真不是跟你说的一样来找我来吧,切,怎么,一路piao过来,不小心piao到我店里来了。
王智说:这么多年,你没变什么。
麦片说:废话,你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育好了,还变什么变。
王智说:是是,什么都没变。
麦片说:变了,世道变了,那次你如果上了我,不要钱,免费的,这次要钱。
这里没有同学价的。
王智说:是是是,不会少给的。那我们开始吧。
麦片说:开始就进去啊,你站着外间干什么,展览啊。进去进去进去。先洗洗。否则不吹。
王智说:姐姐,这次不了行不。
麦片问:怎么,你还不方便?我们不方便一个礼拜,你是几年几年不方便啊。
叫什么姐姐啊,谁是你姐姐了,咱们谁大谁小你弄明白没有啊。
王智说:对不起,对不起。那好好好,我们开始。
麦片说:到里面第三间。要不要我把我姐妹叫起来一起啊。
王智连忙道:不不,你就行,太多了不好。
麦片切了一声,拐角拿了点东西,走向王智。让王智躺下后,麦片打开电视。
王智说:没关系,不……不看了。
麦片说:谁让你看电视了,电视开响一点,盖点声音。这是简易屋,大半夜的都快天亮了,北京都要升旗了,你给TIANANMEN 升旗伴奏啊你。一会叫小声点。
麦片蹲坐下来,调了一会电视,发现都是雪花片。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没找到遥控器,挠头正想,突然发现遥控器被王智坐在屁股底下,骂道:你那屁股没感觉啊,坐我遥控器上了。
王智马上站起,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麦片换个几个台,看见一地方电视台正在五集连播郑少秋版本的《戏说乾隆》,自言自语道:就看这个。
说完调大音量,电视里大叫一声:春喜,你去哪了。
王智战战兢兢坐在床角。
麦片道:开始吧。你躺下,把衣服脱了。
王智把衣服脱去,紧张得直咽口水。
麦片说:好了,放松点,我先把你擦下。
王智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似幻似虚,自己喜欢的两个姑娘的三次见面,居然都要动用自己的XINQI 官,但不幸的是,自己完全都还没任何和性沾边的想法。
王智假装看了看四周,说:恩,这电视机挺大的。几寸的?
麦片说:二十一寸的。
王智假装大悟道:哦,二十一寸,也不是那么大,但看着怎么就那么大呢。
麦片说:躺平,全套,200 ,我先帮你吹。
王智说:别,别,北方人才喜欢吹牛,咱南方人……
说一半,麦片就已送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