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 决战霸王鼎
君小心哪知金王玉会被哥哥如此整法?
他一路晃至金玉接,暗中找人探问情况,自己扛背大铜牌,目无法钻进狗洞,他准备登门拜访。哪知探问之下,竟然间不出所以然。不但金王玉不在,连金王超也无形无踪。
他觉得不妥,遂找向金王天,两人会面观鱼亭。
君小心将事情说了一退。
金王天甚是惊讶:“我并没叫王超去找弟弟,他怎会去找人?”
君小心一脸苦相:“如果不是你叫他去找人,恐怕出事了,最少小金蛋会被他抓去挤血。”
“他敢?”
“这还是小事,血挤完了,人还在,迟早会回来,如果另有原因,恐怕麻烦大了。”
“这小畜牲,尽是不学好,回来非好好的教训他不可。依少侠所见,王超又会做出何事?”
“他做的事,不是任何人想得出来,你还是派人四处打听,如果三五天还没回音,我看金玉楼人马都得全部出动了。”
金王天也不敢疏忽,立即把人传令下去,尽速找寻儿子下落。
君小心为了金王玉,只好用心等待。
幸好到了傍晚,有消息传来,说是金王超和一名老人雇马车,往泌阳方向行去。
想及泌阳,君小心不由得凛心:“他为何要到泌阳?小金蛋呢?”
金王天却说仍无王玉消息。
“那老人?楼主可曾有过这么一位朋友?”
“未见着,不敢确定,不过消息传来是黑红脸,我大概没这朋友。”
“黑红脸?那不就是阴不绝?”
君小心想及阴不绝被天雷镜照焦了脸,那人极可能就是他,若真如此,那事情未免太可怕了。
他直道着非赶回去,遂向金王天要来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追去。
金王天想问原因都没机会,由于妖人风声日紧,他得坐镇金玉接,脱身不得,是以并未跟着追去。
妖人暗中限在阴不绝后方,及至泌阳时,他突然甚为激动,早感应出短手即在附近,也确定方向,反而领在前头.一路赶往清泉谷方向。
及近枫叶林,妖人咻地一声已飞过去。阴不绝和金王超却绕了老半天方自通过阵势,马车已行不通,只好连同金王玉他在林中,两人快速奔前。在清泉谷中。
第一当经过几月调养,伤势好了泰半,他遂开始传授儿子武功。君小差悟性甚高,一点即通,学得甚是快速。第一当自是高兴万分,相信不久他即可接传自己衣钵。
阴不救则在替万杀治伤,在服下不死丹之后,万杀已觉得好了许多,脑中青晶粘波也被不死丹晶红液体渐渐包围,大有被吞噬之势。
谁知就在妖人逼近中,万杀又已神智失常,吼着要断手。阴不救见状,立即将他弄晕,再加绳索捆绑。
他又闻及冰库秘室吱吱声音大作,心知有异,立即奔向冰库,打开一瞧,那青黑断手早已破去冰块,猛往冰壁冲钻,举动甚是激烈。
阴不救见状,惊心不已,幸好他早有准备,立即抓来在旁一角两口装冰钱箱,拿出一把利刀,将青黑怪物留在外头部分给砍下来,装入箱中,立即锁好。又截出利刀往冰壁挖去,将另一半挖出;封至第二口箱中,一口留在原地,一口则撒向更深内洞,再以层层的冰块封住。
方办妥此事,洞外已传来打斗,阴不救立即往外冲。
外边花园房屋全被扫得乱七八糟,旋风啸不停,那妖人测知君小心不在此,又被断手吸引,已顾不得危险,蹿射而来。
此时第一当和君小差则举剑阻拦,和他大打出手。要是在以往,两人自接不下妖人几招,然而妖人被雷电击中,耗去不少功力,威力自是大不如以往,而被第一当父子给拦住,气得他咆哮不已。
第一当曾经和妖人交手,发现他威力弱得多,登时屏气凝神,专注妖人动向,不再只以守势对敌,一有机会,亦刺出利剑,以退敌。
父子同是顶尖高手,妖人身形更是快速,三人三道青光不停蹄掠说缠。再加剑光闪动,有若黑暗中乱飞乱蹿的萤火虫,只见光带,不见身形。那啸风卷若狂涛骇浪,冲撞百丈谷中,有若因龙蚊天,旋得花木齐折,叶片乱飞,直若腊月暴雪,
阴不救硬是无法出手,只得在一旁观战,劲风扫得他肌肤生疼。眼皮都快睁不开。
双方交手不到二十回合,阴不绝和金王超已赶来此,忽见妖人被缠,甚是惊讶谁有这份功力,再瞧清楚,原是君小差和第一当。
阴不绝冷笑:“都在此。正好一网打尽!”
他不敢靠近,只能在旁边放冷箭。毒针过于细小,距离又远。无法发挥,只好掏出铁莲子,猛打出去。
如此一来,第一当和君小差负担加重,险象已露。
阴不救往外瞧,发现是阴不绝,怒斥:“鬼菩萨你未免太狂,闹到这里来,你居心何在?”
阴不绝哈哈大笑:“你不容阴派,我又何必尊重你,不过你现在变卦还来得及,快把短手交出,我收拾那两人,即放你走!”
“这里没什么短手,你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阴不绝知道劝阻无效,抓来长剑,冒着劲风,绕过妖人战区,已攻向阴不绝。
阴不绝本身武功并不高,自不敌师兄,幸好金王超抽剑相助,得以抢得上风。双方周旋增斗,难分难解。
第一当心想就此打斗下去,时间拖欠,对自己不利,遂决定担而走险,忽而长剑刺向妖人左肩,迫他退后三尺,一个滚地,想从下往上攻。妖人怪叫,身形暴高效尺,君小差却挥剑封去上空,妖人身形煞住.倒冲下来,那手突然变长,若墨鱼怪手卷向第一当,他来势凶急,又拐弯抹角避开利剑,势在必得。
第一当冷笑,长剑凌空剑射出去,剑光疾闪,他已滚落左侧水池中。那妖人自是不饶他,身躯闪过利剑,逼得更低,一手就想擒杀第一当。
其速甚快,君小差无法赶救人,急得大叫,长剑也打出,直取妖人心脉位置。
那妖人狂吼,不避利剑,让它刺中体内,长手已卷向第一当,沾及胸肩肉片,他大为喜色,第一当却不顾疼痛,猛然双手抓扭他长手。妖人被拖,甚是愤怒,正更加劲勒人。方才第一当打出长剑已碰向石避.反弹回来,并非直射,而是回旋如车轮,快捷无比砍扫妖人腰际。
那妖人已有所觉,想闪躲,却被第一当给拖住,甩脱不场。只一刹那,长剑猛然将他切成两半,上半部冲向空中,咆哮狂厉尖吼,下半身却行动较迟缓,抓住第了当长手也为之松脱。
“快砍那半边!”
第一当接回长剑,立即腾身上空,又自破劈上半身。
君小差拾起方才击中妖人胸口,现已掉落地面长剑,他方明白妖人不怕刺,只怕被切开,登时欢向活动迟缓的下半身,利锋砍处,有若切豆腐,一片片给切得一团碎。
那妖人忽而尖声咆哮,身躯青光暴涨,不再蛮力猛干,使出超脑力摄向四面八方,地面碎肉被吸,复又全往上飞,想粘回原体。
君小差被摄脑,一阵晕眩,无法阻止那些碎肉上飞。第一当见状,急喝:
“快攻,不要想太多!”
他也运出功力抵挡超脑力,利剑尽往青光砍去,剑锋扫过,青芒更炽,阻去不少剑锋。第一当见状,心知他已逼出护体神功,刀剑恐怕无效,遂运出独门绝功斩天劫。左掌凝力一翻,一道或流冲化罡气,排山倒海压撞妖人,擅得他摔向岩壁,青芒顿挫。
妖人大骇,咆哮尖吼,超脑力还得极限,想摄住第一当,然而他身被截,功力大打折扣,摄力不足,又被第一当缠上,情况并不乐观。
他忽而咆哮:“断手!”
声震四处,震耳欲聋。
此声未必制得了第一当,却将绑在病床上的万杀给吼醒,他早服下不死丹,功力大增.又感应出妖人脑波不停摄向他。厉叫一声,挣断绳索,抢入冰室,夺得断手已往外冲出。
妖人骤见万杀,更感应出断手,咆哮声更吼,身形又在打转,旋动四面八方气流不停冲向他,无尽吸力吸得散落四处残肢断全撞回他身躯。
忽而万杀手中钱箱压裂,那断手已冲飞长久,虽只是半截,却是大部分,以手掌来分,此半截是手腕到手掌之间,只差了几根手指头。那联手方粘回妖人身躯,他身形突然猛胀数倍,方才被吸气流,现在全被用冲反弹,那劲道之强,连第一当也阻止不了,被弹憧数丈远,摔落地面。
妖人夺回断手,功力岂只增强数倍,身形更是快速无比,他咆哮着想反扑抓扣人脑增强功力,目标即是第一当和君小差。
两人拼命抵抗,虽勉强挡住妖人攻势,和险象环生。
妖人又授来万杀冲入阵仗,他若疯子回劈猛打,第一当无以抵闪,被他击中一掌,口吐闷血。摔得好远。
阴不救见状,实不相信万杀还是受制于妖,登时厉吼:“万杀你疯了?还不阻挡你仇家!”
万杀脑神一愣,他现在脑波正处于妖人和阴不救两者震荡之中,忽沉忽醒,他闻得声音,较为清醒,一掌反攻妖人,功力强劲,也将他给逼退。
妖人顿有所党,岂容自己超脑力权威受到侵犯,猛地啸吼,两眼射出青芒,全冲向万杀,终以无以伦比功力再将他制住,反攻第一当和君小差,两人优势尽失,受掌连连,危险之极。
阴不救在分秒之际,也被阴不绝打了一掌,受伤不轻,金王超趁势一剑划中他大腿,他便栽倒地面。
阴不救为之厉吼:“小差你们快逃!”
从怀中拿出两颗牛眼大火红圆珠,就往阴不绝逼去。
阴不绝见此红珠。脸色大变:“霹雳火龙珠?”
此珠乃是幽冥教特制炸药,小小一颗已能炸去一座山,何况两场同时引爆?这秘方阴不绝一直找不着,以为绝传了,没想到又出现于师兄之手,惊骇中,他想逃开。
眼看第一当和君小差已无法逃逸,阴不救当机立断,想抛出一颗在上空引爆,以吓退妖人,救回两人性命。
“不怕死,就同归于尽!”
他正想往上空扔去。
忽而强光从天际射来,有若闪电劈得山峰轰然暴响,岩石大块滚落,牵动无数小岩石,崩山般想冲下来。
妖人大骇,他知道那即是君小心手中的天雷镜所射出的强光而引发山崩,自己虽找得断手,却因受伤在身,方才又被切得肢离肉碎,一时无法完全恢复功力,在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心里之下,哪敢再战,啸声暴起,连冲数百丈,蹿向高峰,想逃之夭夭。
在空中可见天雷镜光束不断轰出,逼得妖人东躲西藏,不得已躲向山背,始避开天雷光束纠缠。
阴不绝眼看妖人达了,哪还敢再停留,急吼退去,他又不甘一无收获,大喝:“万杀,快将那两人给擒来!”
万杀茫然中依旧扣起第一当和君小差冲向阴不绝,和金王超逃向秘洞出口。
阴不救腿伤追之不能,火龙珠又不敢表出,否则将危及第一当、君小差性命,眼看人都快逃脱了,他只好狂吼:“君儿快拦人,你爹被抓走啦!”
可惜声音破房坠落石轰隆隆掩去不少,传得不远,他则勉强爬撞壁洞中,以免被乱石压死。
然而君小心怎能不知谷中情况危急,只是距离又远,铜镜又重,奔来甚是不易。他闻得父亲被捉,顾不得身在远方,天雷镜光束乱轰出口,然而一片大枫林档着,连人影都瞧不着,他又轰又追,赶至地头,已是乱石一片,哪还见得了半个人影。
他还抱着一份希望,秘密水泉入口已塌,只好爬过乱石往里瞧,亦是滚石四处,尘灰飞扬,又怎能瞧得生人?再往后瞧,林木澎湃,人影全无,又如何追起?
他只有苦笑了,这筋斗栽得不轻。
尘灰落定之后,他才往内行来,昔日百花迎风,春泉荡漾,现在全变成乱石堆,他不禁怀疑那一轰引起山崩,不知是对还是错?
阴不救此时也爬出来,见着爱孙,困苦中传来无尽希望,苦笑道:“君儿,你回来慢了。
君小心叹笑:“谁知道那怪物会找得那么快,实在栽得冤枉,我爹他们如何?”
“被鬼菩萨抓去,两人受伤不轻。”
“他会把人杀了?”
“他可能不会,因为你爹和小差功力甚高,他会留下供他驱使,大不了把两人摄心。”“我爹他不会被换脑吧?”
“以万杀看来,他技术还不够,可能不会,不过那妖人……他似乎很容易即可控制人脑。”
“我得赶快救出爹和哥哥才好。”
“唉!那妖人得了断手,功力大增,你恐怕应付不了了。”
“我还有天雷镜。”
“那又如何?他速度快,身形变幻莫测,你照样轰他不着。”
“这倒是事实,我得找时间练。反正妖人也受伤,他若不吃人脑,功力复原不易,若传出吃人脑之事,我可以立即找到他,不信制不了他。”
“也只有如此了,唉!他又怎知这地方呢?”
君小心这才想起枫林中还有金王玉躺在那里,说道:“这得问小金蛋才知道,这地方已待不得,爷爷还有东西要收拾吗?”
阴不救叹息:“经此一斗许多珍物恐怕已走失。”忽有灵光:“万杀只提一口铁箱,该另有一半……”
顾不得解释,他一拐拐地往秘空洞中行去,不久又抓出一口钱箱,欣喜万分:“总算还留了这么点妖物,可用它来换回你爹和小差。”
“要是让妖人得了完整全身,岂非更难对付?”
“不管如何,还是救人要紧。”
君小心自不忍父亲、哥哥受到伤害,这也答应。想及妖人,心头一把火无处发泄,打开钱箱,抓出短刀猛砍猛切,那青黑妖物顿成碎片,不停渗出青晶粘液,像在吐血,方自泄去君小心不少怨气。
“我就不相信设办法制住你?哪天用天雷镜把你轰干,看你还嚣张到何时?”
君小心不敢多耽时间,锁回铁箱,背起天雷镜,想扶向阴不救,却因东西太重,十分不便。
“爷爷还走得动。”
阴不救找来树枝,切成短杖,行动已较为方便。君小心这才引他走向枫林。
马车仍在,金王玉也还在熟睡。君小心把阴不救扶上车,找回马匹套上结辔,方自策动马匹,拖出林区。
离开险地之后,抵往一竹林,君小心始勒马停车,把金王玉给弄醒。
悠忽中张开眼睛,金王玉突见君小心,征愕愣了一下,随即泪水渗出,便咽道:“老大,我被人修理了,我哥哥他骗了我,太可恶了!”
他只记得波哥哥及阴不绝逼迫之事,眼睛一开,一切都改变,目是认为君小心救了他,满腹委屈不甘也就随眼泪渗流出来。
君小心轻笑:“我跟你差不多,也被人修理了,你先静静,再告诉我发生何事?”
金王玉嚼着泪水,然后将经过说了一遍。
阴不救轻叹:“这小子已达丧心病狂,无所不为地步,实让人惋惜。”
见及自己左腿一剑也是他所伤,对他行为更是寒心。
金王玉道:“我一定告诉我爹,要他修理哥哥。”
君小心道:“以前要是好好修理,也不会搞出今天这种事了。”
金王玉道:“这次不一样,一定找爹把他抓回来,然后重重处罚,他当真喝了我的血。”
抓出手臂血痕,更是痛心。
阴不救道:“此时人手不足,似乎可求助金楼主,或许能对付极乐宫。”
君小心沉思半晌,有了计划:“我看不如约斗极乐宫。”
阴不救大惊:“以你一己之力?”
“当然不行,极乐宫下令天下武林在一月内全部归顾他们,我们就把各派高手集合起来围剿,我就不相信极乐宫有多厉害。”
“厉害的不是极乐宫,而是那妖人。恐怕有许多帮派惧于妖人,可能不敢参加围剿。”
“能来几人算几人,至少可以把他们引出来,也好救我爹和哥哥。”
阴不救也同意,这是无法中的方法。
君小心道:“咱们先到金玉楼,请出金王天,先商量后,再决定如何下战书。”
阴不救没意见,君小心遂策动马匹,一路赶往金玉接。
两日后。人车已抵达。
观色亭中,金王天已闻及君小心前来,赶忙相迎,并待阴不救为上宾,想设筵款待,阴不数以有事婉拒,金王天只好以香茗应客。
金王玉忍不住心头悲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将事情告知父亲,气得金王天青筋暴胀,额头生汗,直骂畜牲,非把他抓回给宰了。
嗔怒一阵,金王天恢复冷寂,向阴不救和君小心道歉,随又问道:“少侠可有良策。如何对付那妖人?”
君小心道:“这得请楼主帮忙。”
“你助我甚多,我自该帮忙,何况此事还是孽子所造成。”
“我准备约斗极乐宫。”
金王天脸色为之动容:“你有办法对付妖人?”
“有天雷镜,足可对付他。”
“其他人呢?如极乐妖女,还有那万杀。”
“我们可发武林帖,邀集所有高手,对抗他们。”
金王天颔首:“这倒是可行方法,却不知日期、地点定在何时何处?”
“这再商量,主要是那天雷镜,我功力不够,无法运用灵活,如果楼主来使用,足可打败妖人。”
金王天往观鱼亭外那片靠向栏柱的八卦铜镜,不禁动容:“这天下至宝,威力如何?”
金王玉想到得意事,破涕为笑:“它厉害得很,第一次被去雾阵,第二次打败妖人,前天又把妖人给吓走,那妖人只怕这东西呢!”
君小心遂把它扛来,击向阴阳眼,一道光束冲向天际,轰得四处楼阁震晃,湖中鱼群乱蹿。
金王天终大开眼界,频频笑着:“好宝贝,果然是对付妖人利器。”
他遂答应以此物攻击妖人,君小心也将使用方法告诉他,天雷镜在他手中,已较若鸿毛,可任意轻松变换角度,让君小心、阴不救增强不少信心。
有了天雷镜,金王天惧意去了不少,随即洽商如何约战极乐宫。
三人商量结果,决定在霸王鼎会战,日期则是十日后,九九重阳日。
当下金王天遂发出武林帖通知天下各大门派,准时赴会,也下战书于极乐宫,表明立场,不受威胁。
极乐宫虽曾被妖人毁去,但旧宫仍在,稍加整理,自能再用。
阴不绝已将第一当和君小差掳回宫中。
那大宫殿上层已被摧毁,残墙断柱一团乱,地下层却完好如初。
极乐妖女见着君小差英俊非凡,淫心早又大起,不停绕着他不成。
“君小心果然没说谎,哥哥比他更俊美,真叫人情不自禁。”
她勾着君小差下巴,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
君小差和第一当受伤未复原,又受制穴道,只有任由摆布,金王超见着妖女竟然如此年轻,而且美艳动人,两眼直冒火花,血脉资张,心头怦乱不已。
妖女也发现他,咯咯笑着,对于男人见着自己,有如此反应,正是她最感得意之处,笑声中,胸脯抖颤,更是扣人心魂,金王超不敢再看,移开目光,免得克制不了自己。
妖女浪笑:“你是谁?年纪轻轻,该是身强体壮吧?”
金王超急忙推手:“在下金王超,是师父新收徒弟。”
“金王超?金王天是你何人?”
“家父。”
妖女笑得更没:“好啊!父亲、儿子都来了,将来你要如何称我?是娘?
还是爱人?”
金王超红着脸,不敢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
阴不绝瞄眼道:“情况不同,宫主还是收敛些。中原武林已下战书,你有何安排?”
“当然应战啊!要他们一月降服的命令不是你下的吗?”
“所以你还是收敛些。”
妖女瞪眼:“你何时敢管起我来?自从那妖怪来了之后,你场曾把我这宫主放在眼里?别忘了他只是变态妖怪,跟人怎么比?”
阴不绝斥道:“说话小心些,要是被他听去,如何是好?”
“反正他对女人没兴趣,我也懒得理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要你准备届时赴约。”
“谁说不去了?征服天下,报百年大仇,是我的心愿。你还是去劝劝那妖人,他不去,我们才真的要从长计议呢!”
阴不绝也明白这道理,遂又步出宫殿,寻往妖人。
妖女则勾起金王超脖子,身躯往他贴去,隔着一层薄薄黑纱,那软绵绵的胸脯可贴得金王超欲火大炽。
“小冤家,还等什么?你不是很想占有我吗?”
她抱得更紧,张嘴即亲,金王超哪能禁得起诱惑,猛然也抱紧她,奔往暗处苟合去了,那淫叫声听来让人恶心而脸红。
第一当和君小差干脆闭起双眼,心头较叹之余,也想凝聚功力,以能冲穴脱困,然而阴不绝似加了药物,两人始终提不起劲,实是泄气。
妖人自得了断手之后,急于恢复功力,方回至极乐宫,已躲在旧宫山洞中日夜练功,万杀则被他摄于身旁,他并非要守卫,只是失去了君小心这“同行”,他对万杀则另有一股亲近之欲念,如此而且。
阴不绝心知妖人要的是什么,又把极乐宫弟子砍杀百人,割下人头让妖人取脑恢复功力。奇怪那妖人不喜食那女性脑袋,只好分给万杀,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可怜万杀又受制于妖人,否则他早该杀了阴不绝替父母报仇。
妖人吃下脑浆之后功力暴增,很快恢复创伤,虽然右手还缺少手指,却已碍不了什么,他不断欣喜咆哮,似想大大发泄一番。
这正是阴不绝求之不得,只说声要领他去报仇,他一口即答应。
阴不绝好笑着,他已预见各大门派被毁的惨状。
九月九日见重阳。
霸王鼎位于王屋山脉之一处险地之中,那地方造形奇特,四边高峰耸立有注四支点脚,林伍却是相连,而且平坦,约有百丈见方,上边平,下边空,四角支撑,就和一大鼎镇在云层中,霸气十足,因而得名。
欲上霸王鼎,得从四座高峰攀爬,动力稍低者,自是难以登险峰。
清晨时分。
武林群雄已先抵达,个个劲装打扮,武器在手,一副决战表情。
除了金王天,尚有少林掌门海印。领着几位堂主及十八罗汉赴会。武当新任掌门春霞真人,也领着七星剑手,及教十名弟子,为了报师兄春阳真人之仇,武当派可谓倾巢而出。另有华山掌门、终南派、五台据、恒山派、丐帮则因较远,冷秋魂一时赶不来,也从北方调来十数高手助阵。
另有七巧轩七位美女,她们自从得知师父收认君小心为义子之后,已松了心头一口大气,如今见他有难,自是不能不管。
除了这些帮派。其他人皆不敢抵挡妖人而借故不到。但光是这些人,也占尽武林精英,威势不小。
君小心一一致谢后,将天雷镜镇在最前方,以增加气势。经过十余天疗伤,十指伤痕已愈合,对今日战斗又增加信心不少。他目光有意无无意向四周瞧去,除了想看看情况,也想着母亲是否也会到来?
时间分秒过去,众人心神沉重,终于,一阵笑声传来。
阴不绝掠向鼎峰另一头,见及众人,哈哈狂笑:“来得好,要死要活,今日一并解决!”
他虽目空一切,却无人敢出言斥骂,毕竟他身后那厉害妖人,让人感到压力沉重。
随后万杀领着几位极乐宫高手,抬着金轿椅,把极乐妖女给抬上峰顶。而金王超则押着第一当和君小差,紧跟其后上峰顶。
金王天见着儿子敢当场恶面,甚是喷怒:“畜牧,还不快过来!”
在旁金玉人、金鹰和金不二瞧得更是心如刀割,实不相信他会做出此事。
金王超面有难色,却早有准备:“爹,这是时势所趋,您何必强出头?”
“住口!你再不过来,我再也没你这儿子!”
金王超闭口不再回答,却也不愿移位半步。
极乐妖女浪笑:“王天你就过来吧!有我侍候,你还有什么不满?今日若夺下天下武林,你还可当盟主呢!我对这头衔没什么兴趣,心甘情愿地让给你呀!”
金王天怒斥:“无耻妖女,不得好下场!”
“难道你想死在这里,就是好下场吗?”
金王天怒而不答,若再骂下去,有失身份。
君小心见得父亲、哥哥虽受制,却无性命危险,心头也放心。阴不救却要他测测万杀心性,君小心超脑波一扫,低声说道:“他正受制妖人,不过脑袋仍很清楚。”
“那表示脑袋没被换去,你能弄醒他?”
“得想办法,不过得先救出我爹和哥哥再说。”
阴不救遂不再多说。
君小心瞄向对面,点名道:“妖女到了,鬼菩萨到了,万杀到了,金王超也到了,怎么少了一个华秋风?他不是早投靠极乐宫了?”
话声甫落,一道人影掠来,正是阴阳脸的毕秋风,几月治疗,他伤势早已复原,他仍是一身雪白,王苗也换新,一副风度翩翩,他含笑道:“在下及时赶来,免得诸位失望。”
说着又向妖女和阴不绝拜礼,阴不绝则瞪他一眼,未多说一句。
华秋风拜礼过后,走向一旁,他有自知之明,此地没有让他说话的余地。
君小心笑道:“都来了,也差不多啦!不知你们太上帮主,何时到来?”
阴不绝冷笑:“你少得意,他就在你四周,等着取你性命,老夫网开一面,只要你束手就缚,投靠本官,我饶你不死,还把你爹爹、哥哥给放了。”
“我投靠你,你放心吗?”
“不放心,不过我会把你改造得跟万杀一样听话。”阴不绝瞄向阴不救,笑的甚是奸黠。
阴不救冷斥:“你会自食恶果!”
“这种事,等发生时再说也不迟,师兄你又何必助外人而找自己兄弟呢?”
“万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你若杀害我这亲师弟,不也是万恶之徒?”
群雄闻言,个个动容,没想到死命活医和鬼菩萨是同门亲兄弟。
春霞真人惊道:“真有此事?”
阴不绝哈哈大笑:“不但如此,他和我及极乐仙子,都是百年前幽冥教门徒,不信你可以问他。”
群雄更是耸动,齐往阴不救瞧来,他显得有些紧张。
阴不绝笑声更黠弄:“师兄何必再假装?今日过后,天下即是咱们所拥有,你该为幽冥弟子感到光荣才对。”
阴不救斥道:“幽冥教岂有你这种败类,今日此地即是你葬身之所!”
群雄耸动不安,阴不救既然是幽冥教徒,和对方是同门关系,那此局对阵,说不定是他们暗中串通,这将十分不利,众人感到忧心忡忡。
君小心见状,向群雄说道:“不错,我爷爷以前是幽冥教徒,但幽冥教却分两派,阳派是好人,就是我爷爷,阴派就是对面那两位,专门练邪功,幽冥教所以会灭亡,就是阳派看不惯阴派为非作歹,才暗中围剿,始落得两败俱伤。现在也是这种局面,我是代表阳派要宰阴派妖人,至于鬼菩萨是阳派叛徒,更该杀掉,所以诸位不必受他挑拨而乱了阵脚。”
群雄闻言,心情较为安定,大有恍然之态。
阴不救没想到孙子早知此事,如此一说开,他也坦然多了,向君小心投以感激眼神。
阴不绝眼看挑拨不成,怒道:“小妖怪你连祖宗都不认,你不想要你爹的命了?”
君小心道:”想啊!你放我爹过来,我会把他养得好好的。”
“哈哈……要我放人?你提头来换吧!”
君小心邪笑道:“我倒觉得奇怪,妖人没来,你为何敢如此嚣张?”
“他早来了,只让你多喘口气而已。”
“来了又如何?能把你烧焦的险给变好?”
阴不绝想起肌肤被照得焦红,久久未好,更是怒不可遏,有心报复,厉声道:“把第一当拖过来,看我如何教训他。”
金王超已迈向第一当。
君小心冷笑:“凭你也想要害我爹,妖人没来,你也敢嚣张?”
他早想抢在妖人来此之前收拾阴不绝,话声方落,狱向天雷镜,猛劈阴阳眼,一道光束轰出,直冲阴不绝。
那光束来得好快,阴不绝惊叫扑往地面,光束蹿过他头顶,往后冲去,直切极乐妖女半边金轿,她脸色大变,飞身蹿高,那光束轰得金轿碎烂一半,有若刀切,身后几名手下被轰退,掉落深崖。
君小心岂能让他有喘息机会,天雷镜再照,急吼:“快救我爹!”
光束轰得阴不绝连滚带爬,满身尘土,也把极乐妖女逼得四处逃掠,十分狼狈。
七巧轩七名女子已冲向对方,七道长鞭分别卷往华秋风和金王超,华秋风玉笛架来,被巧玲珑用长鞭卷住,两人拖摄,巧凤凰一鞭抽得他肩背,痛得他撤招逃避。
金王超眼看七人扑来,岂是她们的对手,利剑急横第一当脖颈,想喝:“别过来,否则就杀了他!”
话未完,巧千手长鞭早卷拍他手中剑,往后一扭,利剑已脱手飞出。
巧精灵和巧多情临空三筋斗,就要扑向第一当和君小差。极乐妖女一掌打来,将两人封住。巧轻烟和巧金银左右卷入,扣住第一当和君小差,急速掠退。
眼着即将把人救回,天空突然闪出青芒,快捷蹿向七女子。
君小心惊叫不好,心知妖人到来,天雷镜遂往青芒照去。那妖人功力已复,神通广大,在空中有若写字般跳掠,始终闪掠于光束空隙之中,摔而打出一道劲风反冲天雷镜,轰然一响,君小心把持不住,连人带镜被轰退数丈,天雷镜飞得老远。
妖人得意咆哮,对女人没兴趣,旋风扫退七巧轩女子,哈哈怪笑,在掠空中不停东闪西掠,一副示威模样。
金王天立即打向天雷镇,还差几尺远,他以吸字诀将铜金吸在手中,想以此轰人,却不知是过于紧张,亦或是方法不对,竟然轰不出光束。急得他满头大汗。
春霞真人见着仇家,分外眼红,一声喝令,武当数十名弟子全扑向妖人,剑阵齐发,威势不小,那妖人却如幽魂,不当一回事地在剑光中游走,武当弟子连人家一片衣衫也沾不着。
少林掌门见状喝令攻击,全派弟子和各派助阵者一涌而上,想以多制胜。
阴不绝好不容易走过神来,见着打斗情景,急吼道:“前辈给他们来点下马威?”
那妖人突然旋飞高空,再往下扑,身形突然胀大,相准春霞真人撞过去,有其布卷石头.将人裹得紧,春霞一声哎叫,随即断声,妖人把他吐出来,竟然变成一具血骷髅,还是抖颤着。
妖人未停手,连扑十数人,就这么连续叭叭叭十数响,又吐出十数具血骷髅,那骷髅只为白骨挂红筋,肌肉、五脏全无,还站立抖着抽着,两眼窟窿深陷,含血挂泪地转瞧众人,似在求救,似哀曙,更似地狱爬出来的幽魂厉鬼,吓得众人尖呼大叫,呕吐连连,滚滚跌跌撞爬退去。
那妖人仰天啸,张口往地上呕去,一口口肛肠脑自吹得地面堆若小山,有的眼珠还清跳跳地打转,简直如屠宰碎肉场。
妖人咆哮露天,若乱蜂撞蹿空中然后顿任,嘴巴不停蠕动,发出呕呕之声,让人魂胆尽丧。
少林海印掌门见状,忽而滚落两行泪水,直宣佛号:“实是天劫,避不得……老纳归降即是。”
为了保有弟子性命,他不得不如此。
罗汉堂堂主海天,般若堂堂主海空、戒律堂堂主海深、执法海悲、以及海弃亦知堂门心理,皆引退少林弟子,臣眼于妖人淫威之下。
阴不绝见状哈哈大笑:“算你们和尚修为够,有明智之举,其他人呢?不臣服,只有死!”
华山、终南两派见着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都已臣眼,自己人单力薄又如何对抗,皆低头退去。剩下几派,皆因掌门被吃,没人敢发言,也都退至一旁,心头那份恐惧,自不在话下。
君小心和阴不救任愕不已,事情竟然会转变如此出乎意料,现在只剩金王天了。
数百道眼光全往他瞧去。
阴不绝讪笑道:“金王天你还想如何?别忘了你以前也是极乐宫的一份子,现在归宗还来得及。”
没人会再对他以前是极乐宫一份子感兴趣,因为他们都已经归降,自身都难保了,还管得他人闲事?
极乐妖女媚笑道:“王天你就认了吧!将来你还是它主接班人,又何必为此而丧命呢?”
金王玉急道:“爹,不能答应,否则我就不理你,他们是恶魔,要除掉的!”
阴不绝怒道:“大人事,你还管什么?万杀把他给宰了!”
万杀喝吼,就想打向金王玉。
金王天突然喝道:“住手!”欺身拦向万杀,一掌将他退退,已冷声道:
“我归降。”
一声睛天霹雳,打得金王玉和金玉人面无血色,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出自父亲口中?
金王天安慰儿女;“原谅爹,这是唯一能救你们的方法。”
金王玉斥道:“谁说的,那天雷镜能打败妖人,一定是你不会用,我自己用!”
他不顾一切,扑向天雷镜,就想轰人,却又被金王天拦下,并制住穴道。
金王天长叹:“没有用的,要是能用,方才就不会出现那幕惨剧,玉儿你要忍忍。”
金王玉急得直掉泪,却一点也吼不出声音。
金王超已得意说道:“对嘛!早就该如此想,孩儿有先见之明,现在爹该明白了吧?”
金王天又能说什么,只是低头惋叹。
金玉人也不说话了.她似乎已想好该如何安排自己,脸露刚毅神色。
如此一来,只剩君小心、阴不救和围在两旁的七巧圩七美女,势力甚弱。
君小心苦笑:“如果我归顺,你会放了我爹和哥哥?”
阴不绝哈哈谑笑:“你不必归顺了,白衣前辈要杀的就是你一人,你归顺,我照样把你脑袋送给他。”
君小心往妖人脑去,脑彼一阵互冲,已然较量。妖人蠕动全身,似有猫捉老鼠之势,非得玩上瘾,才会把人给咬死。
君小心苦笑:“老兄,你当真那么喜欢要我死?”
妖人道:“坏同行,骗我,要死……”
“我不但骗你,还埋了你,轰了你,这罪行够不够严重?”
“死…”
“你要我死?是不是功力练成,不再怕天雷镜了?”
“是……”
“可是你还少了几根手指头吧?”
“还来……”妖人身形耸动,作势欲扑。
君小心道:“你现在杀了我,恐怕永远也找不回那几根手指,不如咱们做个交易,我把手指给你,你还我父亲和哥哥。”
话太长,妖人有些不明。
君小心又比手划脚,指向父亲:“用手指交换。”
妖人懂了:“好……”
阴不绝大谅:“不行,放走他们,后患无穷。”
君小心斥道:“是你大,还是他大?教训他?”
用手指往阴不绝指去,超脑力通向妖人,那妖人当真扑扫阴不绝,把他逼退数步,吓得阴不绝不敢再开口。
“手指还来……”
“我还你,你会饶了我?”
“不会……”
“这不公平,我想再跟你决斗。”
妖人谑啸,并未回答。
“你怕了?怕天雷镜?”
“不怕……”
“那你为何不答应?”
“好……”
妖人谑啸,乃认为天雷镜再也伤不了他,君小心毫无胜算,自然敢答应。
君小心频频笑道:“好气魄,连败三次,现在还敢打斗,我佩服万分……”
有了妖人答应,他才敢大摇大摆走向高自己数丈远的天雷镜,纵使阴不绝瞧得两眼凸大,也莫可奈何,君小心扛着铜镜又走回来。
手挥向众人:“让开让开!决斗是需要大场地,不怕死,就让开。”
一时众人也挪身四角落,金王天和少林众派虽投降,却也不愿靠往极乐宫,又不敢靠近君小心,自成一角落,如此,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君小心又向阴不绝招摇手:“把我爹和哥哥放过来!”
阴不绝怒斥:“你未交出东西,我为何要放人?”
君小心斥道:“这是我用妖人交易,于你何事?还不放人?”
阴不绝眼向妖人,怕他又听信君小心所言而胡来,说道:“那手指对前辈甚重要,见不着,千万别上他的当。”
妖人道:“要手指……”
“你神经病,我怎会带在身边,早放在山下的马车上,不相信,自己不会去拿?”
妖人当真想去拿。
阴不绝急道:“前辈不用操心,在下去拿即可。”
妖人哪听得他的话,化成一道青芒,急射山下。
君小心哈哈大笑道:“这是你自找的,也不想想那妖怪是笨蛋一个,只喜欢自己的东西。”
不给阴不绝喘息机会,天雷镜又自轰来,阴不绝想要以第一当挡去都来不及,被迫得掠蹿四处。
君小心志在救人,逼退阴不绝.扛起铜镜追前,复往极乐妖女轰去,还有金王超,追得他们东躲西藏。
“快救人!”
君小心喝叫,七巧轩美女又冲向第一当和君小差,把两人劫回。
阴不绝大叫:“万杀快拦人!”万杀想动手。
君小心超脑力摄来:“你不能去,你娘香月华就是阴不绝所杀,他才是你仇人!”
硬把他娘被切应杀害的情景映像逼给万杀。终见他愣在那里,目光惊愕地转向阴不绝,从娘胎出世,他一直都有这幕被切腹取出的感觉,直到现在才有明确映像。
阴不绝急道:“他胡说,根本没那回事,快制住她们。”
万杀一时想不了那么多,只是征愣着,只这一愣,七巧轩美女已接走第一当和君小差。
阴不绝不得已喝向金王天一群:“你们归降了,还不快抓人?”
他们自是不愿,面面相闻,倒希望七位女子能带人逃掉。
来不及让他们反应。妖人青芒又快捷射回,冲向君小心,还不知已被骗。
“没有手指……”
“手指在我手上响!”
君小心一镜轰得他往天空躲去。怒意不由升起,又想立即杀了这可恶的小同行。
君小心可不敢耽搁,抢时间掠向鼎面斜角,天雷镜不再轰人,而是轰向四支峰柱的其中一支,亦即是阴不绝落脚处。强光轰去,那峰柱炸开,鼎面支力虚空,已缺崩一角,吓得极乐宫上下急往左侧鼎面进去,三两人逃之不及惨叫落入深渊,久久未能传出回音。
妖人自不甘心,倒掠回来,速度更快数倍,君小心反举往他轰去,几次全被闪过,眼看妖人就要射来,君小心心一横,吼道:“快走啦!”
天雷镜不打高空,及打地面,这地面有若高架桥,中间乃是中空,哪容得天雷镜猛轰?一时碎石乱飞.断成两截,两边连峰处又吃力不住,有若断桥,整片垮了下来,直往深渊落去,君小心身躯悬空,自也无处可逃,坠往深渊。
群众一阵惊叫,尤其是第一当和君小差,亲情骨肉,恨不得冲下去救人,然而却因受制未解,无法动身,叫声已见哀康。
妖人亦未料着君小心会断崖自杀,事出突然,他先是一愣,复往下追去,然而落石万千,速度又急,他追穿小落石,又见大落石,体积愈大.落得愈快。总是见不着君小心身形,只有再追猛追,他心思单纯,根本不会因可能追不着而放弃不追,他反而因为见不着君小心而惊慌了。
在峰顶众人,因为鼎面被轰断,阴不绝和妖女等人聚在左边较前山峰。七巧轩美女则在右边靠前山峰,群雄则在靠后山峰,各自分隔百丈,谁也制不了谁。
巧凤凰见状,已知君小心目的,乃在截断三方纠缠,立即下令撤退,扶着第一当、君小差和阴不救,急忙逃去。
阴不绝站在另一座山峰干瞪眼,咆哮吼叫,却哪能留住人?眼睁睁地看人逃走,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突然想到还有对峰金王天,怒喝:“人逃了,还不快追,追不着,全部处死!”
金王天长叹,终于还是领着手下追落山峰。
海印掌门虽不愿意,却也不敢当面抗命,心想追去之后,能放人则放人,否则也只好把人抓着,若是阴不绝唤来妖人.恐怕又是一阵杀戮了,群雄在他领导之下,也只好再次追人。
那极乐妖女自放不过君小差,看他逃走,还未等阴不绝吼叫时,已追赶下去,她的速度可不比金王天差,心想着又能蹑爱人并肩作战,媚笑声更是淫荡。
万乐则愣在那里,脑中不停传来君小心所说之事,他媲似乎是被人切腹杀害。然而他却未映出阴不绝杀人一幕,自是未怀疑凶手是自己师父。
阴不绝喝着他,领着金王超和华秋风快马加鞭,不甘落后,追得更急。
在数路人马追捕之下。
七巧轩众美女功夫虽不差,却多了三位受伤之人。巧凤凰虽想解开第一当和君小差禁制,却发现他们所受乃是药物控制,一时无法解开,阴不救虽想救人,却没时间诊伤把脉,身上又无灵药,只好作罢,得先脱困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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