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巫爱才

  六个人由森林另一方向再奔沙涂拗,可惜近黄昏只有两个时辰了,海天峰向五女道:“天黑对我们不利,我们绝对不要夜战,黄昏一到,裳舞姐要立即提出改日再斗。

  司马裳舞道:“对方不理武林规矩那一套怎么办?”

  海天峰道:“那就看我的了!”

  岳药道:“岛主,我们由那一面入谷?”

  司马裳舞问海天举道:“沙涂拗是一面森林,一面怪石嵯峨,有两面全是荆棘,你以为那一面好?”

  “找怪石嵯峨一面。”

  六人绕了半固,才踏入小谷的崎岖面,忽然有人轻声叫道:“小海,这时才来?”

  海天峰一听是茶叶蛋的声音,立即将众女带到一座巨石后,大家看到只有茶叶蛋一人,都感到奇怪!

  烟池柳问道:“老通吃、寿器公、寿冢公呢?”

  茶叶蛋轻声道:“那次峰打得十分紧张,现正进行中,他们不能来!”

  海天峰道:“你来作什么?”

  “小子,我怕情况不明,特此赶来告诉你,离恨天人马全进了中原,而且有八个与两仪王母同等功力之人。”

  海天峰道:“居然有八个,在我判断中只有五个那还是包括两仪王母,这样说,连两仪王母是九个了!”

  茶叶蛋道:“你怎么知道有五个?”

  司马裳舞道:“第六号已经被小海的阵势困住了,那是‘六合殿主’,这谷中是五号,五行殿主,你老来了多久?看到她没有?”

  茶叶蛋作出手势向各中一指,接着问海天峰道:“你第一次施展‘磐石渔网’阵,不认为用得太早了?”

  海天峰道:“不用不行了,我不能以其他方法与她相斗下,那对我不利。”

  “小海,这里除了两仪王母未亲自前来,只怕最少有两个与王母同级人物,我不能出面助你,司马姑娘她们很不乐观!”

  “天池前辈,沙涂拗到了多少离恨天人?”

  “除了王母级,有宫级一人、三级二人,奴级十七人、四级八人。”

  海天峰道:“你老猜一猜-离恨天要裳舞姐来此是什么意思?”

  茶叶蛋道:“除了报马姑娘的老岛主当年的过节外,只怕是要夺魔星岛作她们的东塞官呀!”

  司马裳舞道:“原来如此!”

  海天峰向烟池柳道:“你与三位副岛主暂时在此勿动,人下去越多,我与裳舞姐越无法放手一搏,进退势必受到牵制。”

  茶叶蛋接口道:“是对的,你们两个下去,小海,你不可以磐石渔网攻两个元神念力,你只要以磐石渔网为守,施黑色仙人掌为攻,必要时施展磐石五绝!”

  海天峰道:“再不行我只有用″原力神通″了!”

  “小子,那会大伤元神的,不到生死关头千万别用!”

  “凡事能照自己意愿去作的,往往只有十之三而已,一个人的生命也是如此!”

  司马裳舞向海天峰道:“我先下去!”

  “当心漠鬼沙影。”

  司马裳舞深情的向他一笑道:“我这一生够了,也满足了,那怕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与你说话!”她拔身直落,如箭到了谷底沙地。

  “你来迟了!”沙地上有个气体笼罩的淡影,但没有第二个人。

  司马裳舞环视一下,冷冷的答道:“那只怪你离恨天人手段不光明,既然约我来此,又要中途拦截,我只觉得好笑!”

  “是谁?”

  “五行殿主!你居然不明白?哦──原来你们离恨天人有争功邀宠的馍事!告诉你,她是六合殿主!”

  凄厉声,“你把她怎么样了?”

  “哈哈……五行殿主,你只提到她,不问问她身边其他人马?”

  气罩中人不知在想什么?想到去掉一个夺权的对手?在猜司马裳舞的功力,也许因此而感到面前对手力量可怕,这些不得而知,良久才道:“凄厉声,快同答我?”

  司马裳舞又哈哈笑道:“也许我宰了她,或者我把她打跑了,你猜呢,再不然,我把她因在某个地方也许说不定呀!总之我来了,虽然我来迟了,但我还是来了呀--这证明是我活着没有错吧!”

  五行殿主阴xx道:“你别耍花招,凄厉声,三代魔星岛主中,最使武林称道的,以你智慧最高明,丫头,你别虚幌这一招!”

  “哈哈,你说我没有遇到六合殿主?请问,那我如何得知你是五行殿主?江湖上,谁知道离恨天除了两仪王母之外还有八个暗码-八位殿主?废话不用说了,我来了,快把约我的目的说出来,你要报当年与我老岛主的过节?或要我交出魔星岛作你们离恨天的东塞官?”

  “凄厉声!你与魔术老丑是什么关系?”

  “喂喂喂!五行殿主,干啥?说得好好的,何必拉远呢?我们相见,不是来摆龙门阵啊,干啥扯到老丑身上去了!”

  “丫头,算一算整个天下武林,只有他才了解我离恨天的一学一动。”

  “哦,原来如此!告诉你,我与魔术老丑连芝麻大的关系都没有,你该知道吧?那老丑还是第一个大闹我魔星岛的人,也是第一个有本事能去魔星岛的人,你当然明白我魔星岛人最大的规矩是不说谎!”

  司马裳舞口如悬河,这一开腔,确实使得对手狐疑不定了,不过她心中也在怀疑一件事,据茶叶蛋说:“谷里绝对不止五行殿主这一级一个人,可是,要夺魔星岛是离恨天的大事,另外一个或两个理应同时现身当场,事情不更容易解决呀?这与暗中争功不同呀。”

  这时五行殿主似已下了决心,突又发出阴笑道:“传言你魔星岛有个玄妙,不懂玄妙的,无船能近该岛一里之内的海域?”

  “不错,不管是朦艟巨艋或快船小艇,想要硬闯的敌人,大船必遭暗礁穿底,快艇必遭强流漩涡。”

  “凄厉声!说出玄妙,我离恨天不杀魔星岛任何一人!”

  “哈哈,我如怕了离恨天,我可以不来赴约呀。再说得孬种一点,我可以把我魔星岛人马全部撤同去呀!”

  “嘿嘿!丫头,你是软硬都不吃了决心一战,嘿嘿──今天老身者轻易放过你的,老身要你好过就是了!”她突如气球一般飘到森林中不见了但森林突然拥一批二十名女子,如电困住沙地周围海天峰一看,立知对方要施展‘魔鬼沙影’火速带上银面猫面罩施展他的盘石神定中轻功‘伊于无底’,人似一线轻烟,直射沙地。

  司马裳舞见他到了身边,笑道:“我把五行殿主盖住了吧?”

  “你会盖?”

  “咯咯.学到你的呀!”

  “别开玩笑,对方发动‘漠鬼沙影’了!”

  “怎么!”司马裳舞突觉周围女子越增越多,多到数不清了,渐渐人影难分,而且越主沙地海天峰道:“你发‘地狱声’,但只运出五成力!”

  “小海,你明知那是左道呀,我也不想用。”

  “只管用,功不分邪正,区分在人的一念!”

  “呀,那也不能克对方的邪功呀!”

  “放心发出,那是我的‘阴谋’,快!越围越近了″呸-你说自己是阴谋!”

  “有何不可?告诉你,我要暗袭她们,暗袭就是阴谋,还替自己说好听的不成!”

  司马裳舞先轻声一笑道:“你真是!”说完运功,口中忽然发出万冢群鬼破狱之声,时近黄昏,听来毛骨悚然!

  海天峰的孤掌,这时如黑铁一样,只见他掌势拍出,无劲无风,又快又怪,掌掌向外,拍势如同妙舞一般,接着,四周惨声大起!

  不到一刻,离恨天群女倒下大半,余者一见心寒,但又不敢擅自逃走,直到森林里发出一声长啸,那些女子如奉大赦而逃。

  司马裳舞灵机一动,上且即停止‘地狱声’向森林大声道:“五行殿主,有种亲自出来,否则快去南面三里之外的森林,六合殿主等你去相救啊!”

  森林中发出阴阴的恨声道:“凄厉声!迟早我离恨天会毁灭你魔星岛的,你的地狱声没有那么大的威力,那头戴面罩的东西是什么人?”

  “哈哈!你迟早会知道的。”

  海天峰轻声道:“全部逃走了,裳舞姐,她会去自投我的磐石渔网?”

  “不去就可看出离恨天内部不健全,去了又多除一个劲敌,对了,阵势能维持多久?”

  “‘一七’之期!但我们必一刖去查看,我不能让阵势经过‘一七’,否则定必殃及无辜之人!”

  司马裳舞轻声叹道:“小海,你真是有原则的杀手!”

  这时烟池柳和三位副岛主赶到沙地,但不见茶叶蛋。

  海天峰问道:“老头子呢?”

  烟池柳道:“他暗盯离恨天人去了,小海,我们好像看到苗王乌脱古和剑谷饿虎蒋大宏啊,另外还有两个老妇人。”

  海天峰道:“天孙钟和九天银河丹的诱惑,迟早会送了他们的命,两个老妇又是谁?”

  烟池柳道:“都只看到侧影,为了隐藏不敢动,我们没有出去追查,小海,是不是‘森罗梦婆’和她的什么同门?”

  海天峰道:“很难说,新出来老辈女人有不少。”

  司马裳舞领先出谷道:“黄昏降临了,谷中太黑,我们走!”

  海天峰同头看看那些被杀的女子,由衷发出一声叹息,他能说什么?只好跟着走。

  大家奔同到布阵的森林前,只见茶叶蛋忽由石后冒出叫道:“小海!五行殿主带着的不止三十个女子,其中上有三个与她并排同行,那一定是与她同辈的.她们到了这里,发现森林大雾弥漫,居然不顾而去!”

  海峰道:“证明司马裳舞姐一句话,离恨天内部有争权夺利之事实了。”

  茶叶蛋道:“你们再来干什么?”

  司马裳舞道:“小海要撒解阵禁!”

  茶叶蛋呸声道:“放虎归山?”

  “老头子,你希望成为武林中的杀人魔王?”

  “小子,你可知道?放了他们,会是怎样的后果?”

  海天峰道:“假如他们都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废人呢,这种人我还要斩尽杀绝?”

  “嗨!小子,你又不早说,我怎么知道经过磐石渔网困过的人会废去武功!好罢,你解禁,我也想看看他们成了什么样子?”

  海天峰道:“你们在此观看,一见森林雾气全收时一齐进来。”

  只见他拔身跃过森林树梢,不一会,森林忽然那隐隐雷声停止了,雾气如猛退的海潮,全部朝森林中心收缩,茶叶蛋急急道:“丫头,解禁了,我们快去看!”

  进入森林,只见林中的老年男人,青年女于,一个个都像酪酊大醉一样,东倒西歪,同时发现海天峰在向他招手!

  大家拥过去,耳听海天峰道:“你们看,那自杀的老妇是什么人?”

  茶叶蛋叹道:“六合殿主!”

  司马裳舞道:“以她的神通,虽被困也不致功力全废吧?”

  海天峰道:“全废在她还要三天!这时放她,功力定有五成,我为了怕殃及无辜,我也会放了她,可是我也不明白她为何自杀?”

  茶叶蛋道:“我明白,她认为将来夺权无望了,加上被敌废了大半功力二者无脸见人,再则在离恨天非遭降级之处分不可,这是她自寻了断之途的原因了!”

  海天峰又是一声叹息道:“叫我奈何?”

  “小子,别难过,你来到此地,并没有斩尽杀绝之心,她要自杀是她自己不想活,我们快奔往梨花峰,那一场恐怕还没有下场哩,否则老通吃他一定找来了!”

  老头子领路,大家再往北奔,但走到中途,突见魔星岛三副岛主武玉一阵头晕,人已摇摆不定,双脚一软,人竟倒下了,靠近的莫鱼大惊,火速扶住叫道:“岛主快来!”

  走在一前面的司马裳舞闻声回头二见清形不对,立向海天峰道:“小海,武王不对了!”

  这一喊,连茶叶蛋也听出不对,大家奔同时,突见扶住武玉的莫鱼也倒了!司马裳舞慌了手脚,扑上要扶,海天峰大叫道:“住手,别扶她!”

  茶叶蛋走上一看,连他也看不出毛病,问海天峰道:“这两丫头生了急病?”

  海天峰靠近,先察二女面色,连他也不敢用手查看,察看中,他突然道:“大家当心四面火速提功。”

  老头一面提功一面问道:“小于,两个丫头是中了道?”

  海天峰道:“她们中了‘神巫派’的‘畏鬼赤’奇毒魔蛇精,当心传染!”

  司马裳舞大惊道:“有救嘛?”

  海天峰道:“别大声,一时三刻死不了,可惜我没有解药!”

  说着摸出两粒丹药交与司马裳舞道:“以你的魔星鱼毒配合此丹,施展你阴狱追魂手法,将药物直逼她们的胃部,以这种手法才能避免接近她的嘴唇。”

  司马裳舞照作成功后问道:“这是要控制她们的发作时间?”

  “可以延长两天,甚至延二十八个时辰。”

  “小子,之后呢?”

  “尽全力掏出那暗算之人,我知道她必为‘失心神魔’那老鬼的重要助手,必要时我拚了和他决一生死也要问他要人!”

  岳药激动道:“公子,武王、莫鱼会终生感激你!”

  司马裳舞道:“阿药,你在小海面前说这些干啥?”她又向海天峰道:“我们如何带走武王、莫鱼?不能守在这里不动呀!”

  看武玉的脸色开始正常了,这是证明我的聚毒丹和你的魔星角青丹见效很快,莫鱼是传染,中毒轻,更不要紧,现在就可抱着走了。”

  茶叶蛋道:“小子你真行.这样看来,武功离不开医道,练武必须学医了!”

  海天峰道:“老头子,把茶叶蛋全部留下,我要派你的工作?”

  “嗨,小子,工作就工作,干啥留下茶叶蛋?”

  “哈哈!我们饿了,又有两病人,难道叫我们抱着病人找市镇人馆子?”

  “好了好了,算我老头子欠你的,什么工作,我还要找香香。”

  海天峰道:“要想在短短三天之内找到施放畏嵬赤蛇毒的人,除了魔术老丑,我看整个武林不作第二人选,要找他,除你之外,还有更好的?”

  “真麻烦,小子,我走了!”

  老头一走,海天峰又道:“这里一带可有好的藏身处?”

  司马裳舞道:“找山洞不如找城市落店,前面就是岭东镇。”

  “好,大家快走!”

  岳药抱起武玉,烟池柳抢着抱起莫鱼,由司马裳舞领路,海天峰紧护住后面,一行立奔岭东镇。

  在海天峰后面远远的有利地形和物体,遥遥盯着一批人物,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怪妇,她的背心居然高过了头,下额几乎接近双膝之间,一头白发披散往下罩,又几乎看不见嘴睑啦。不过有心人只要仔细观察,她的眼睛是深陷的,外面眼眶如两个鼠洞,鼻子尖尖差不多勾住了上嘴唇,门牙口尚算完整,又多了点外突,因为上唇往内收,下唇往里凹,显得特别干瘪!她的旁边有个美得出奇的少女这时向后望,原来她后面跟着的又是一双老男女,那少女忽然叫道:“呼公、呼婆,快点上来啊!”

  “丫头,你这么大声,不怕前面敌人听到?”

  “太姑婆,呼公和呼婆真是的,经常这样跟不上!”

  “丫头,说话要有轻重,她们是太姑婆不可缺少的佣人,从小就未离开过我一天,你要尊重他们才是。”

  “大姑婆,太师公为什么要你对付一前面那批人,他也有畏嵬赤呀!”

  “丫头,不是畏嵬赤的问题,我施展畏嵬赤只是试探他们对付毒的能力。”

  “嗨,他们不是能抱了!”

  “不错,其中那个小子是高明家伙,他识货,可是他要治好可不容易。”

  “嗯,大姑婆;太师公有失身份,你有没有?”

  “哼,同出一门,他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他却没有,这一趟差事,是他不敢露面苦苦要求我出来!”

  “太姑婆,太师公要你杀掉前面那批人?”

  “我可没有答应杀人,丫头,为了你,我不能作出太伤天和的事来,加上我本来就反对你太师公的作为,我创神符派,他创失心派,失心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嘛?那是只知有己,不知有别人的大邪派。”

  “太姑婆,神符派是正派?”

  “问得好,丫头,你记住,神符派将来由你接掌,它虽不是什么正派,但绝对不是邪派,因它也有救人的一面,比方说,前面那女娃子我可以一下子叫她死,但我不能那样做!”

  “太姑婆,他们如果救不好,结果不是一样要死?”

  “不,到了最后关头,我会教你巧妙出面带解药去,假装你能治。”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方面敷衍你太师公,他到底是我师兄呀!一方面我也好奇,听说那野火小子神通无比,居然有无数奇人异士都不敢当面和他比划,连你太师公也是一样呀!”

  “原来啊!前面那个漂亮男子就是野火,嗳,他怎么有这么多老婆?”

  “哈哈!奴奴,你开始长大了!”

  少女同头一看,叫道:“呼公呼婆,你们终于赶上了,你说什么?我长大了,好哇,原来你们把我看成小女孩,我有十八岁啦!”

  这时后面两个老年人赶到背后,向那老妇驼老太婆问道:“主人,奴奴说什么,前面男子有五个老婆?”

  “哈哈!呼婆,你想能分得出嘛?”

  “大姑婆,你说不是?”

  “丫头,你把我的符毒都炼到出神入化了,可是你对人事却一窍不通,我真担心你一个人在外走动!”

  “喂!扯到那里去了!告诉我前面那批人的关系呀!”

  驼老太婆郑重道:“那野火是个太子,他被现在的皇帝逐出了,你再注意,背着一个病人的叫烟池柳,她是江东六十四屯总屯主烟云路的女儿,才真正是野火的情人,另两个之一,号‘凄厉声’,真名司马裳舞,是武林闻名丧胆的魔星岛主,其他三个包括连中毒的在内,是副岛主。”

  “叮!她们为何会和野火在一起,看来好亲近啊,我当……”

  驼老太婆又笑道:“奴奴,你还没有和野火面对面谈过话啊,当心!以后见面当心着迷啊!”

  “我才不呢,我见过的男子少说也有一千了,哼,都是狗屎!”

  这时的弯路越来越多,前面的海天峰却不见了!

  “烟大妹子,你心上人怎么了,是拉肚子?”

  “咯咯,司马姐姐,难道你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说什么?”

  “哎呀!你只顾赶路,他说声,不小呀!”

  “岳药,你听到?”

  “岛主,他说后面有四个人,他怀疑与下毒有关?他要暗中注意一段路!”

  司马裳舞摇摇头道:“我的耳朵怎么了,这样失常?”

  海天峰这时到底在那里?好家伙,原来他变了,变得又矮又瘦,也不知他在那里偷到一身破烂衣裤,头发披在肩上,脸也搭得所露无几更妙的是,他居然遇上了寿喜门的人,‘南乞仙’‘寿喜公’,那老花子不识货,他见正面来了一个同行,立即拦住道:“小子,你入流没有?”

  海天峰故意道:“兄弟,你不认识我了?”

  老花子一听就有气,跳起道:“小辈,你知道我是谁?”

  “得了,老兄!你不是寿喜门老大!”

  老花子大怒道:“那怕你是富贵门的,除了你们富贵公可以称我老兄之外,谁敢如此无礼?”

  海天峰哈哈笑道:“富贵公又怎么样呢?我还是称他一声老兄呀!老兄,论年纪算我小,论地位,我可也是与你平等呀!”

  “平等?我们丐帮只有北方的富贵门、南方的寿喜门,你凭什么平等?”

  “哈哈!原来你还不知有个大爵门呀,三年前,我以一套最古老的打狗棒法,打遍了西域各城的要饭的,承他们各路老大不弃,尊我为门主,于是我就成立了大爵门,不过对不起,成立匆匆,没有红帖相请富贵门和寿喜门一起去观礼!”

  这一盖,只盖得寿喜公楞楞的,使他信以为真,怔怔的道:“老弟,这就难怪了,老弟怎么称呼?”

  海天峰哈哈笑道:“寿喜公,你真的不识我野火啦?”

  老花子闻言又楞啦!结结巴巴的道:“你……”

  “不错,是我!我为了办件事,又怕露马脚遇上你,故意以你作试金石,现在你都识不出来,我想我可以去办事了!”

  “好家伙,听声音,你真是野火,你去办什么事?”

  “我有两个朋友中了畏嵬赤蛇毒,现在我发现几个可疑人物,我猜他们之中有一个是施毒之人,因此我易容化装成乞丐帮人去接近!”

  老花子道:“接近又怎么样?”

  “当然要施展妙手空空呀!”

  “喂小子对方功力奇高?”

  海天峰道:“深不可测,还是个高深邪门的人物!”

  “要不要我老花子助你一臂之力呀?”

  “怎么助法?”

  “我追你逃假装我要教训你这不争气的弟子,你则向目的物接近,我如追近,你装着无处可逃了,立即向目的物求保护!”

  “好计!现在开始?”

  “太早了吧-先观察目的物再说。”

  “不必,他们就在小丘那面!”这面老少二人的设计当然要花时间,可是那面三位姑娘却良久不见海天峰回去而心急如焚了,带着病人又快近岭东镇了。

  烟池柳急得不动了,大声道:“我们等他同来再走如何?”

  “不行,我们在一这里,对方一看少了个男的,心中必定会起疑心,那对小海不利,就趁着弯路多,我们快走!”司马裳舞逼着烟池柳加快脚步。

  四下一看,烟池柳道:“我们这样情形,怎么能进入行人众多的街上去?”

  司马裳舞道:“到了镇口再找地方隐身等候!”

  岳药道:“岛主,你是空手的,你可回头找找看!”

  “不行,我一回头找,遇上那后面的,不等于告诉人家我们发生了问题,不用说了,照我的话作,快走!”

  烟池柳忽然回头,她发现一个老花子如风而来,噫声道:“那不是南乞仙寿喜门主!”

  司马裳舞道:“表情很急,必有原因!”

  老花子急如豕突,他一见烟女就大叫道:“你们还不快走,小海要得手了!”

  三女只边走边问情况,老花子喘着气,立时计划详细说出,这倒把三女逗乐了,烟池柳道:“他那来的破衣服?”

  老花子道:“当然是偷来的,那家伙真狠,我认为他只向那驼背老妇下一次妙手就行了,有没有不敢多来,岂知他向我示意,要我继续追打他,想不到他居然不择手段,连那十七八岁的姑娘也摸!”

  司马裳舞向着烟池柳格格笑道:“乔乔,听到没有?小海真不老实啊!”

  “嘻嘻,为达目的,他确是不择手段的,八成他在三个老的身上没有掏出他想要的,这才不肯放弃最后一人。”

  老花子道:“我不在乎他摸姑娘,我只气他太冒险,你们知道嘛?施妙手不能提内功,一提内功对方就有反应,我发现驼背老妇竟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物,她后面两个男女的武功也比老朽强!”

  “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老花子!”

  “烟丫头,什么事?”

  “连你也不认识对方来路?”

  “烟丫头,我认识就好了,从来没有见过,但很奇怪,那驼老太婆居然叫出我的字号!”

  司马裳舞道:“那不好!”

  老花子道:“她们不失东西便罢,一旦被小海掏走东西,日后她不找我才怪?”

  司马裳舞道:“你已早知后果?”

  “哈哈!为了小海,我老花子命都可以不要,还怕日后什么麻烦!”说此一停,叫道:“直接入镇,我与海有预定会面地方。”

  烟池柳道:“带着病人?”

  “那有什么关系,这是江湖常有的事,快走!”

  三个少女带着两个病人,她们随着老花子找到一家很大的客栈,一直进入第三隹的后院上房。安排好了老花子又到前面去了。

  这家客栈老。早已与花子有某些关系,他的进出和自己人一样。老花子出尚未回来,但忽然有个声音道:“里面可有乔乔姐姐?”

  烟女闻声问道:“你是谁?”

  “放心开门,我是小甘!”

  “啊!少通吃!”烟地柳让他进入急问道:“你不是与五小龙在北京?”

  少通吃道:“只有我一个人出来离开中海,五小龙没有出来,我刚见到老花子,他说你们在这里!出了事?”

  烟池柳道:“这边的事过后再说,小甘,你进镇有没有看到海哥哥?”

  “没有!我就是要找他。”

  忽然听到外面有笑声,烟池柳急急道:“是老花子与小海回来了!”

  上房门一开,果然不错,只见海天峰恢复了本来面目。

  司马裳舞抢先问道:“事情怎么样?”

  海天峰笑道:“别问了,我差一点被畏嵬赤蛇咬了一口,真是危险极了!”

  大家阎言又惊又喜,烟地柳道:“你从老驼婆身上找到解药啦?”

  老花子道:“解药如在那驼妇身上,他就不会最后去摸姑娘啦!”

  海天峰骂道:“老要饭的,用字要用好听的,你怎么搞的?我用妙手空空,连人家的手都没有触到呀!”

  司马裳舞咯咯笑道:“你真是推得干净啊,快把摸到的东西全拿出来。”

  “全拿出来?”

  “是呀!香手帕、香囊,总之是女孩子日常要用的东西全拿出来!”

  “裳舞姐,别糗我好不好.我连她身上的金银,还有很多似宝物和名贵丹药都不动分毫,仅仅拿了这瓶解药啊!”

  只见他拿出一只小绿色玉瓶道:“快拿去喂莫鱼和武王。”

  司马裳舞拿去交与岳药道:“你喂!”又回头向海天峰道:“你一伸手就能分别出各种不同物件?”

  老花子道:“这就是他的真正神通,说真的,连我这内行老手也办不到,难怪你要他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是我也只有全部拿,事后再一一检查。”

  海天峰道:“那今天我非被畏嵬赤蛇咬到不可,人也当场送了命,还有人同来才怪,奇怪,驼老太婆为何把解药交与那少女保管?”

  老花子道:“那少女一定也学全了她的一身武功,除了未带畏嵬赤蛇!”

  海天峰道:“可惜没有人知道她们的来路!不过这件事我看还没有完了,她们失去解药,老花子,我不要紧,我也是动手之人,你呀,你是同谋,她们见了你,照样不会放过你!”

  “哈哈!小海,你替我老花子耽个什么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快注意伤者,等会要开席了!”

  “开席?开什么席?”

  “晚宴呀!这家老板是我亲戚,我交代了,马上有酒席一桌送到房里来!”

  “老花子,那又何必!”

  “中毒不似生病,来得急,去得快,中上奇毒马上命亡,但解药一下,毒去人好,莫鱼和武王已经坐起来了,大家一看皆大欢喜!”

  不一会,酒席真的送到了,大家就在上房里大吃大喝。

  天色近初更时,吃喝完了,老花子问道:“你们要去那里?”

  海天峰道:“本来要去梨花峰,我看去也是白去了。”

  “梨花峰看打斗?”

  司马裳舞道:“你是从那里来?”

  “不错,三罗刹得到‘北罗三巫’相助,总算没有被‘离恨天’的北塞官人所杀,一战大大的打了两个时辰,双方都没有好处,三罗刹和北罗三巫都中了‘芒射飞剑’,但不严重,北塞宫人中了巫毒巫术的更多,可说是两败俱伤!”

  海天峰反问司马裳舞道:“你们准备去那里?”

  司马裳舞道:“我还是答应你去找魔鬼再生教。”

  海天峰向老花子道:“我的重点放在大金国人身上,他们是要发兵入关的,这是最大的事,其次是奸人勾结外敌人宏保不除,内奸难防。”

  老花子道:“那要准备和尸逐灵一决生死才行!”

  “我知道!问题是我如杀宏保,那会引起他的两个师兄师姐难以接受!”

  老花子道:“我得到消息,你救了窝瓦夫妇,窝瓦又是尸逐灵的政治对手!”

  “不错!”

  “还不简单,除掉尸逐灵后,叫窝瓦带走宏保?”

  “不行.宏保是宫中太监,官封司礼,就这样放他走,这与国法不合,我岂不是轻视国法?宏保必须以国法治罪才对!”

  老花子道:“说的是,宏保不是江湖人,他有官职就必须接受法律处置。”

  “老要饭的,我们也够累了,今晚就在这里,仗着你的方便,再揩令亲戚一次油吧!”

  “小海,五个姑娘开两间,你我和少通吃一间如何?反正是打坐。”

  “够了,女人的事由女人找老板娘去,你就去向老板说,希望这里没有外人!”

  “小海,最后面的院子,属老板自己用的,永远不住客的,你放心,连一个外人都不会有,在夜晚有不速之客就又当别论了。”

  老花子说的是经验话,江湖人的夜间出动是常事,海天峰当然也明白,一到三更,他轻轻摇醒少通吃,叫他别惊动老花子,二人就溜出房去,翻上屋瓦。

  “海哥哥,干啥?有动静?放哨?”

  “都不是,天气闷,我们到处走走,凉快凉快!”

  “我不信.你一定有了什么预感?”

  “小甘,别说话,跟着我走,到时你就会明白。”

  忽然,院子又冒出一个人来,那是司马裳舞,海天峰一见笑道:“你也要走动走动?”

  “全知道了,老花子只许我跟你去,对了,你带小鬼去作什么?”

  海天峰道:“假设我不回来,他可以回来通知大家。”

  司马裳舞道:“那是什么声音?”

  海天峰道:“是符界求援的声音,懂得这声音的人,就是算仇家也要赶去伸出援手,这是法界的无上规矩。”

  “原来是这样,你已察出发声之地了?”

  海天峰道:“求救符音发自东南方,约七十里至一百里处,你可知道那里有什么特别之地?”

  “啊!那一定是云雾山中,我们不能在今夜赶回来了。”

  海天峰笑道:“叫小甘下去告诉老花子,四更赶不回来,要他们到云雾山去。”

  少通吃立即翻下屋,再上来时,他笑道:“老花子有点忍不住了!没有隔壁四位姐姐,他可能会跟来!”

  海天峰道:“老花子童心未退,他虽不懂符术,难免也好奇,好了,我们走,小甘,尽你的轻功,看看你有多快!”

  少通吃笑道:“考我呀.好,看我的!”

  司马裳舞看到少通吃拔身冲出,去势如风,笑道:“小鬼不赖.不愧名师出高徒,照这样走法,不要一个时辰。”

  海天峰忽然道:“有人盯上我们了,快走!”

  “什么人?”

  海天峰道:“一个人,在我们左侧面。”

  二人立即展开轻功,又要注意少通吃,又要提防后面,奔了一会,司马裳舞吃惊道:“我察出来,那人竟是轻功高手!”

  海天峰道:“她施展的‘御风行’,这是谁?”

  “叮!是个女的。”

  “不好!定必是我偷她解药的姑娘,糟!”

  司马裳舞道:“她似没有敌意,否则早已叫你站住啦!”

  “不!我这时恢复了原形,她还在怀疑中。”

  海天峰判断力真高,在后面盯的真是那个名叫来奴的少女,不过她似早已明白海天峰就是扒她解药之人,但她没有敌意却是真的,只见她始终保持着距离。

  三刻时间还不到,少通吃立住,回头大叫道:“前面是云雾山,海哥哥,我的功力不赖吧?再快就办不到了。”

  司马裳舞道:“以你的年纪,在你这一辈中,算你是佼佼者了!”

  “谢谢岛主夸奖,我们如何走?”

  海天峰道:“这里有什么洞府没有?”

  司马裳舞道:“多得很!”

  海天峰道:“由右面查过去,不是谷地,在半山腰!”

  司马裳舞道:“他们为了断了求救的讯号?”

  “那是严重了,功力不继。”

  一路寻去,翻了不少崎岖地,这时司马裳舞又向海天峰道:“她还在后面!”

  海天峰笑道:“迟早要露面的。”

  少通吃忽然在前面叫道:“前面有呻吟声!”

  海天峰道:“那是找到了。”

  不出十丈地,三人来到一处崖下,司马裳舞道:“这是五祖洞,这是云雾三十六洞之一。”

  海天峰抢先到了洞口,他不用火炬,一直向里走,约有十几丈,拐个弯就是一处空石窟,他忽然立住道:“裳舞姐,你看他们是谁?”

  地面上躺着三男三女,都是老人,而且不是中原人,司马裳舞也是一呆道:“赤云三祖……”

  海天峰道:“这三位老妇就是‘北罗三巫’了,老花子说,他们全中了‘离恨天’的芒射飞剑。”

  司马裳舞道:“难道芒射飞剑有毒?”

  少通吃道:“海哥哥,你也要救他们?”

  “当然要救!”

  少通吃道:“救了他们,将来他们不会知恩图报的。”

  海天峰道:“那是另外一回事。他说着一一查看后道:“不是毒,是芒射飞剑太细,已经循血液游走,快入心房了!难怪三巫运不出功力,运不出功力也就无法施展符术。”

  司马裳舞道:“你要运功替他们吸取?”

  海天峰道:“以普通内功,在时间上只能救活三人,为了怕误事,你的‘磁精结晶’可以派上用场,加上我的黑色仙人掌,三两下就可取得干干净净!”

  司马裳舞笑道:“还是你精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海天峰接过后,以右掌握着,运出他的黑色仙人掌力,只见他只在伤者的手臂上把磁铃结晶一按,一会就拿开,叫道:“有火种没有?”

  司马裳舞道:“我有火焰珠!”

  她一面说,一面拿出一颗红色珠子,放在手掌磨擦十几下,只见红光四射,数尺内照得通明,海天峰惊奇道:“这是千年血鳗珠!”

  “你真识货,快看磁精结晶!”

  三人注意磁精结晶,只见吸出比汗毛还细的发亮之物,海天峰叹道:“难怪号称芒射飞剑!”

  忽然有人在暗中接口道:“要救就救彻底,再按一次,恐怕不止三支,距离远的还没有出来!”

  海天峰道:“姑娘,为何出来,多谢提醒了!”他又按下去。

  三人中忽然多了一个少女,她正是奴奴,只见她向司马裳舞道:“岛主姐姐,我叫奴奴!”

  司马裳舞亲热道:“奴奴妹子,你是前来拿偷解药的扒手?”

  奴奴轻笑道:“我还没有告诉太姑婆哩!她如知道!嗨嗨,什么野火也逃不掉!”

  海天峰边作边笑道:“我得再谢谢你了!希望姑娘永远也不要说出去。”

  “太姑婆一旦问我要解药怎么办?”

  少通吃道:“很简单,说是丢了就行呀!”

  “小甘,你要我撒谎?”

  “噫!小姐姐,我们的……”

  “你们的来历我全知道。”

  这时海天峰吸完了,那六个男女罗刹也坐起来了,但没有一人开口。海天峰向三个男的道:“那一位是巴特古?”

  其中一老人道:“老朽就是!”

  海天峰道:“我是守着法界规矩来的,你们不必说什么,我也不会要求你们什么,六位休息吧!我们在外面守着等你们复元后我就离去了!”

  “你是野火?”

  “在下海天峰。”说完向司马裳舞和奴奴道:“我们到洞口去。”

  才到洞口,忽见奴奴大叫道:“太姑婆!”

  洞口坐着一位驼背老妇,只见她哼声道:“放着贼不捉,还要和他亲近,奴奴,你该打!”

  海天峰立即上前打拱作揖道:“大姑婆!晚生请罪了!”

  “呸!偷了东西,一句话请罪就行了?”

  海天峰笑道:“愿受责罚!”

  驼背老妇望了,他一眼道:“剩下的解药呢?”

  司马裳舞立即拿出送过去道:“在这里!”

  驼背老妇看看她道:“司马姑娘,你知道我老婆子与你老岛主是什么关系吗?”

  司马裳舞呼声道:“你是‘神符派’金头神巫竺前辈!”

  “哈哈!猜对了,我是奉命出来宰野火的,那知道一见到他我就宰不下手,最后拿你的副岛主试试他的能力,想不到,他居然化做花子来当扒手!”

  司马裳舞格格笑道:“小海作事往往出人意料!”

  驼背老妇道:“你已知道我与你老岛主的关系,我有一事希望你答应!”

  “前辈只管说!”

  “奴奴好动,我也管不了,希望你带她在身边,我太老了,从此不再出现江湖了!”

  司马裳舞道:“晚辈义不容辞,那要问奴奴愿不愿意啊?”

  奴奴大喜道:“司马姐姐,我好高兴啊!”

  驼背老妇把解药交与奴奴道:“这个给你了,不要找司马姐姐的麻烦啊!”说完一晃身,人已失去踪迹!

  海天峰惊奇道:“好高绝的巫术!”

  司马裳舞道:“江湖第一!”

  海天峰估计时间够了,立即道:“我们回程了!”

  来时三个,回去多了奴奴,赶到岭东镇,天已放出朦朦晨光,当四人回到客栈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只觉老板迎上大叫道:“海公子,不好了!贵同伴和老花子出事了!”

  海天峰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老店家立即交上一张字条道:“老花子叫我交与公子!”

  海天峰接过一看,急急向司马裳舞道:“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烟池柳和你三个副岛主居然不知去向,连老花子也不知她们几时走的?店子里也无动静!”

  司马裳舞道:“老花子独自去寻找,我们怎么办?”

  海天峰立向老板道:“店家.四位姑娘的行李可曾留下?”

  “没有一点留下。”

  海天峰道:“我们这就告辞了,老花子如果回来,只说我们向东走了!”说完立向司马裳舞道:“我有预感,四女是中了什么人的道!”

  少通吃道:“由东边去了?”

  海天峰道:“我是这样想!只有这一面是平原,没有人注意,快走!四女的危险太大了!”

  奴奴跟在后面道:“房子里没打斗的迹象,四个人的行李又都拿走,可是又没有惊动老花子,这事情只有一个理由可说!”

  司马裳舞道:“什么理由?”

  奴奴道:“四位姐姐发现了什么重大事情,但不想使老花子跟去。”

  海天峰道:“不!这样她们必须留下字条给老花子,否则老花子如何向我们交代?”

  奴奴道:“另一理由更不好了,她们中了‘半魂游’法!”

  海天峰大惊道:“谁会‘半魂游’法?”

  奴奴道:“赤修罗王!”

  海天峰大惊道:“赤修罗教还会这种邪术,那四女危在旦夕了!”

  司马裳舞急问道:“什么是‘半魂游’?我没有听说过?”

  海天峰领着大家直向东走,回头道:“裳舞姐可知梦游症?”

  “知道呀!人睡到半夜,无由起床外出,唤之不醒!”

  海天峰道:“西方邪教把梦游症研究出一种邪法;以邪法害人,名之为‘导梦游’,后来更进一步,发展成‘半梦游’使中法者,半梦半醒,任施法老摆布!百年一别,西方一个大邪门又把半梦游发展成把敌人的魂魄控制手法,名之为‘半游梦’,中者似醒还迷,甚至不忘自己的东西,但却明知中法而又不能反抗!”

  司马装舞:“修罗王为何要向四女下手?”

  海天峰道:“当然是对你我而来,他不敢以实力对抗我们,只有采取要挟了!”

  司马裳舞大怒道:“我非杀他不可。”

  海天峰道:“先别说大话,人在他手中,我们要小心!”

  奴奴道:“我有办法查出四位姐姐的去处。”

  司马裳舞道:“你已学了你太姑婆的神符法了?”

  奴奴道:“我全会.不过我怕遇上太师公!”

  海天峰道:“你太师公是谁?”

  司马裳舞道:“就是‘失心神尘,’他是金头神巫的师兄,但师兄妹为人不同,不过奴奴的太姑婆不愿和‘失心神魔’公开翻脸!”

  奴奴忽然道:“我察出来了,野火判断不错.四位姐姐在三十里外,她们被五个人制住!……噫……奇怪……”

  海天峰道:“奇怪什么?”

  奴奴道:“符灵反应,她被制住又加保护,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裳舞道:“追上就明白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