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科尔伯格到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负责配送报纸的公司打电话。

“你好，我是珍妮特·科尔伯格，斯德哥尔摩警察局。我想查出五月九日早上是谁负责国王岛上师范大学附近区域的配送工作。”

接线员听起来有些紧张。

“好的……应该查得到。关于什么事？”

“谋杀案。”

珍妮特一边等她打回来，一边把赫提格叫到了办公室。

“你知道吗？送报纸的人有时候用婴儿车而不是用带拖车的自行车。”赫提格走进来，在她对面坐下，她说。

“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他疑惑地看着她。

“你记得我们在图里尔德斯普兰发现了婴儿车的痕迹吗？”

“当然。”

“那谁会大早上就出门呢？”

赫提格微笑着点了点头：“送报纸的人……”

“电话很快就会响，”珍妮特说，“你来接吧。”

他们静静地坐了一分钟，然后电话响了，珍妮特按下了免提。

“延斯·赫提格，斯德哥尔摩警察局。”

配送公司的女孩作了自我介绍：“一位女警官告诉我说，她想知道五月九日早上是谁负责国王岛西部的配送工作。”

“是的，没错。”

珍妮特看得出来，赫提格已经明白了。

“他叫马丁·特林，但是他已经离职了。”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他记下了电话，然后问接线员她是否还有这个前雇员的其他信息。

“是的，我这里有他的个人信息。你想要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赫提格记下了马丁·特林的身份证号码，然后挂了电话。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珍妮特问道，“一个嫌疑犯？”

“嫌疑犯或者目击证人。用婴儿车运送尸体非常有可能，不是吗？”

珍妮特点点头。“或者就是马丁·特林在送报纸的时候在图里尔德斯普兰发现了男孩的尸体，然后报了警。”

她给阿伦德打了电话，让他努力找到特林。她把电话号码给了他。

“好的，我们快速梳理一下，”然后她说，“告诉我，目前谁的嫌疑最大。”

“卡尔·伦德斯特劳姆。”赫提格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她说，“为什么？”

赫提格似乎被这个情形弄迷糊了。

“恋童癖者，知道如何从第三世界购买儿童，认为阉割是个好办法。而且能够获得麻醉剂，因为他的妻子是个牙医。”

“我同意，”珍妮特说，“那么，让我们把火力集中在他身上吧。今天上午我拿到了乌尔瑞卡·温丁案子的初期调查报告，我建议我们先作点准备工作，然后开车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