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性的美学-2

爱情审美的艺术形式

历史表明,在原始社会中自然地产生了各种形式的舞蹈:狩猎舞、劳动舞、宗教舞、战斗舞等等,它反映了人的生命的节奏的美感。

研究表明,节奏是人的全部生命活动对外部有规律的感受。因此,节奏的不断发展,在一定的环境下获得了从审美的角度促进爱情关系的价值。

卢基安笔下的小爱神埃罗斯向宙斯提出过这样的忠告:“如果你想讨人喜爱,最好就就不要挥动盾牌……而是要尽可能地做出各种令人愉快的姿态,穿上绛红色的长衫,金色的凉鞋,在横笛和手鼓的伴奏下迈动优美的步伐。”

在原始人的择偶时期,舞蹈是动物“调情”的继续和提高,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人这种优美的、本能的“调情”,在许多原始的色情舞蹈中进行了审美上的模仿。

爱情舞蹈赋予性选择以优雅的表演风度,具有强大的诱惑力和生命力。激动的情敌的斗争,在爱情舞蹈中得到很好的缓和,使之变为带有象征性的表演,一种游戏,一种美感享受的深刻源泉。

舞蹈艺术是不断发展的,它越来越精美,确实是精神文化的财富。在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中,舞蹈充满色情的印记,原始的人群裸露着身体,而几乎没有什么羞耻感,人比较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欲。

在古印度的侍神女,即圣殿的女侍,她们跳着自己的“爱情舞蹈”,经常在广大信徒的赞美声中翩翩起舞。她们在受宗教支配的艺术的韵律中增添了许多优美高雅的姿态。她们的舞蹈有自己一定的美学传统,并得到了长期的遵循。但动作的严格性并没很好地保持。与其他许多东方舞蹈一样,她们的舞蹈也同样具有某种程度的色情性。

在爱神阿佛罗狄忒、酒神狄奥尼斯、月神阿尔忒弥斯等等的神殿里,古希腊的女祭司的舞蹈有过极大的审美影响。这种精巧的造型艺术,在她们的指导下,比其他古代舞女更加完善了,增添了轻盈柔软的舞姿和更大的自由想象的空间。舞女们的造型无懈可击,动作极其妩媚,给人以极大的美感享受。

舞蹈还作为两性交往的审美表现形式不断向前发展。在文化发展的现阶段,舞蹈作为一种非舞台演出,可为男女双方建立私人接触创造条件,可以为追求和倾吐衷肠和沟通提供了独特的机会。

集体的民间舞或现代舞,在审美方面,不断地促进了男女动作的造型形式和节奏感。每个舞蹈者的优点,在舞姿中,可以借助艺术手段来得到突出。保加利亚民间舞中著名的“赛舞”,通常显示灵活性、主动性、耐力和力量。

保加利亚欢快的鲁切尼察舞和其他舞蹈细腻而又复杂,这表明有许多重要的社会作用蕴涵其中。在这方面,博布切夫对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保加利亚习俗的研究很值得重视。从村镇的大量调查表来看,有一个问题是何处初次相识和产生爱情,对于它的回答是,主要是在晚会上和舞会上。其中有这样一个回答:“当一个小伙子看上一个漂亮的姑娘时,他就站在一旁观看,等到这个姑娘在圆圈舞中慢慢转到他的跟前时,他才参加进去,在她身旁跳起来。”在鲁切尼察舞中,也有“赛舞”的民间传统。一对青年男女面对面站定,开始比赛。飞快、优雅的舞蹈需要很大的体力做基础。按照习俗,如果小伙子跳得超过了姑娘,这个姑娘就成为他的对象。这是一场对耐力和体力的有趣考验,强烈的节奏和感情的激烈、顽皮嬉戏和高雅的捉弄的美妙结合。

现代舞还起着某种社会教化的作用,使男女双方感到对方更加楚楚动人,使他们可以通过更富于表演性的形式畅叙衷情。

音乐对男女的共同生活也发生的审美影响也很大。音乐的神奇力量同爱情的感情境界有着内在一致的共鸣。亚里士多德曾指出,音乐“能完善人的心灵”,“教会它欣赏纯洁的享受”,发展“道德品质”。音乐将愉快和美好结成一个整体,使人的心田充满“激情”。在音乐的影响下,人才会“真正地爱或者恨”。黑格尔把这种音乐看作是意识表达浪漫主义冲动的形式之一,它从美感的高度战胜肉体和情欲。他说,音乐赋予了物质以情感性和心灵性,一切“特别”的感情,都可以通过它自己内在的音调形式来表现,“一切细腻的喜悦、欢乐、笑谑、任性、心灵的沸腾和发狂”,最后还有“敬仰”、崇拜、爱情等。

音乐赋予爱情和追求以巨大的精致感和美,用音响、曲调的变幻陶冶意识。

人类一开始就把音乐看作一种神奇的、天赋的力量。它既像是征服天命的一线希望,也是一种盲目的信仰,二者交织在一起。在古埃及、古希腊逐渐出现了世俗音乐。声乐和器乐的美学和文化的进展,音乐有了自己多种多样的形式,但都反映了人的审美发展的过程,对爱情关系的提高和完善有重要的作用。

热恋的男女常常是由衷地去欣赏音乐,处于音乐的自然体验中。

海涅在《佛罗伦萨之夜》中描写了迷人的意大利女子。“音乐的力量使她们容光焕发,她们是这么美……”,“一个善于观察的人,一定会从她们艳丽的面孔上读到许多愉快有趣的东西:如薄伽丘小说里的故事一样精彩,如彼特拉克十四行诗的感情一样温柔,如阿里奥斯托八行诗一样的俏逗和奇特”。

音乐的深刻感情作用有时反而成了否定它的崇高审美教育作用的原因。丹麦作家克尔凯郭尔认为,欣赏音乐就象是品尝一枚禁果,导致了人身体和精神的分裂,只是无休地追求纵欲,为人尝试罪恶的甜头开辟了道路。音乐的内在“魔力”,表现为个人的劣根。它刺激人的“不断膨胀的欲望”、性欲的兴奋,散布“诱惑的挑唆”,自然而然地沦为色情。

列夫·托尔斯泰在《克莱采奏鸣曲》说在令人陶醉的音乐诱惑下,人会进入一种无法抗拒的催眠状态,人仿佛发现了从未体验过的新感情。托尔斯泰认为,音乐具有可怕的魔力。他害怕音乐的诱惑力,他宁愿放弃音乐,即使纯洁的音乐可以使灵魂超凡脱俗。托马斯·曼的长篇小说《浮士德博士》中的音乐教师克雷契马尔谈到过“对音乐缺乏天生的感受力”。这种艺术,这个“戴着女巫的面具的女罪人忏悔着”,“用一双温柔淫荡的手搂住了憨厚的帕尔西法尔的脖子”,毕竟还是“挑动起他的种种色情”。

雕塑和绘画的积极审美作用也或多或少地培育、影响着爱情。雕塑和绘画按照美感的原则展现人的面貌,获得更细腻的情趣,力求按照审美要求建立双方的关系。

据考证,美术史上最早的雕塑作品是在奥地利和法国发现的,它们都是旧石器时代的小雕像,这是一些显示出性特征的裸体女子形象,具有强大的媚感。原始社会的雕塑家通过它们体现了追求“性的理想”——突出表现了丰满的乳房、肥大的臀部和腹部。

而从另一个方面讲,根据历史的资料说明,男子的雕像要少见得多。由此可见,在人类有史之初,女子作为造型艺术的对象多于男子.

在原始社会发展的后期,爱情为雕塑和绘画发展的更高阶段的审美化开辟了广阔的空间。用石头、青铜、木头和色彩创造的人的艺术形象,包括性别特征的刻画,都变得更纤美,更符合理想,更符合心灵的要求和细致入微的想象。

古印度庙宇的壁画中有很多男女雕像。这些雕像的性内容同宗教的神秘气氛是很不协调的。女裸体像通常丰乳肥臀,肚脐突出。还有一些描绘了受孕、婚姻、“享乐生活”等的半浮雕。

在塑造男女形象方面,古希腊造型艺术贡献突出,几乎达到了技巧的顶峰。它以浑然一体的艺术形式,表现了人的美妙绝伦。克里特岛诺萨斯宫中壁画上的女子肖像(约纪元前二千年)展现了高度的艺术技巧,具有挥洒自如的线条,精细而耐人寻味。

古典时代的造型艺术,创造了许多精美的艺术成就,出现了一大批古代青钢和大理石雕塑家。

米隆的《掷铁饼者》仿佛是一个用“瞬间镜头摄下”的田径运动员的姿态,那整个扑向前的,健壮、灵活而均匀的身体表现了“一刹那间的动作”。

波利克莱特也塑造完美的人体,但与米隆的雕像不同,他不表现“一刹那的动作瞬间”,紧张的手、脚、胸部和面孔的定格,而是表现了它们和谐平静的一面。他的《执矛者》是男子人体比例法式的体现。

男女头像和全身像愈来愈精致而美丽。矫揉造作的“古风式微笑”(前古典时代雕塑),唇角略向上撇。随着人们要求的发展,它逐渐被容光焕发的迷人面孔所取代。人体的呆板性逐渐消失,审美的需求占了上风。用大理石和青铜成功地塑造了“美丽匀称的人体—一少年或成年男子少女或青春少妇”。

在性教育和培养高尚的情操方面,女性美的形象,在古希腊罗马的神话中,如帕拉斯·雅典娜、阿尔忒弥斯、得墨忒尔,特别是阿佛罗狄忒,都可以起很大的作用,这些直观的形象,似乎是用翅膀把人的微妙精神送上了理想的境界。

十九世纪初在米洛岛上发现了 “米洛的维纳斯”的大理石美神雕像,这是一尊罕见的杰作。她是希腊女性人体的完美与和谐的最好范例。维纳斯的乳房仿佛有生命感,似乎在微微颤动。面孔放射着内在的温柔光彩,就象天仙一般俏丽的亮光。

古希腊阿佛罗狄忒雕像的非凡魅力令人心醉神迷。伯拉克西特列斯的《奈达斯的阿佛罗狄忒》,《美狄奇的维纳斯》,《开伦的阿佛罗狄忒》等是比例最匀称的美女典型。古希腊大师雕塑作品中女性形象的美感非常有助于两性关系的高尚化。

古希腊的阿佛罗狄忒雕像多以由大理石制成。冰冷的大理石尽管反映了人的裸体,但是石头却能让人感到人的温度,并不会引起自然主义的幻觉,不会刺激人的情欲。展现了人体的匀称,激发了人的生命活力,它的形式不会引起直接的性刺激。大理石在雕塑家手中使赤裸裸的,产生性欲影响的肉体变成审美观赏的对象。

古希腊的阿佛罗狄忒雕像所具有的优美形体,一直是女性自然容貌的一种艺术理想。身体的线条和轮廓犹如一曲和谐的奏鸣曲。古希腊爱情宗教剧中的女神变成了“贞洁、晶莹的美的形象”。女性身体的理想化趋向遏制了男子的情欲。伯拉克西特列斯所雕刻的阿佛罗狄忒的身体“如此美妙绝伦,以致圣地的朝拜者不得不驱散一切罪恶的念头”。

古希腊爱神的雕像往往描绘她沐浴或浴后的情景。使人联想到她洁净的身体,女性形象的魅力由此得到加强,有助于它的审美观赏。

古希腊的雕塑艺术聪慧地克服了人对裸体的纯肉体和性欲的态度。这种光彩夺人的艺术创造了性关系的最高审美化,是人的意识在观赏裸体时完全排除肉欲的表现。

继古希腊罗马之后,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成为这一领域的一场新的、真正的革命。完整和谐的人又成为这一时期艺术的基本题材,成为它的表现主题。

希腊式的纯净和坦率再度成为艺术的特点,尤其是在描绘裸体上。最初是把圣像画中被遮掩起来的手臂和脖颈画出来。随后,裸体的柔和、纤巧的美,在画布和壁画上重新大放异彩。

文艺复兴时期刻划的理想女性形象,根据宗教信仰的不同,基督教的通常称为圣母,而多神教的称为维纳斯。

文艺复兴时期的圣母像是从昔日表情痛苦迷茫、面黄如蜡的贴金圣母转变为的容光焕发、鲜活的世俗女子形象。颈部敞露,脸上挂着不同于前代的微笑。

辉煌的佛罗伦萨画派的代表——达·芬奇和拉斐尔的圣母像是杰作中的佼佼者。她们的面孔栩栩如生,无比秀丽,活灵活现。古希腊的雕塑家所努力表现的是绰约多姿与和谐,努力地寻找着理想的人体美。面孔有一种“寒星”般的冷漠的美,但没有表现情感的内省。

达·芬奇和拉斐尔的圣母像(《利塔的圣母》、《岩间圣母》、《贝努阿的圣母》、《塞迪阿的圣母》、《西斯廷圣母》等)则别有情趣。这些女性形象有一种内在的吸引力,一种含蓄的迷惑力。她们的面容安详恬静,令人心弛神往。

文艺复兴时期的维纳斯都是裸体像,是对生命的自然根源、对矫健的人体的审美理想的新追求。

文艺复兴早期,十五世纪时期的画家桑德罗·波提切利,用优美细腻的笔触描绘了理想的维纳斯的形象。在《维纳斯的诞生》中,女神从金色海浪的微微荡漾中诞生,在波涛上,有一片金色的贝壳,维纳斯置身其中,赤身露体,脸上洋溢着少女的娇羞。她体现着和谐纯洁的理想。金色的长发随着飒飒的春风飘动,披散在双肩,一直垂到腿上。

但这幅维纳斯的皮肤仍同圣母像一样苍白,浑身没有力量,面孔带着委婉凄凉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无所适从的迷茫。这是因为,统治着绘画艺术的基督教禁欲主义传统还没有完全被克服。

威尼斯画派的代表人物(乔尔乔内、提香、委罗内斯和丁托列托等)创作了很多精彩的油画,从色彩上丰富了对女裸体的描绘。他们彻底抛弃了将人体掩盖起来的衣物。在绘画史上第一次把裸体女子画成静卧姿态,而不是画成通常的直立或侧身而立。但是,这种姿势也并不引起人的情欲,它营造了抒情的气氛,给人以纯审美的享受。

乔尔乔内的安睡的维纳斯表现了一个成年女子完美的裸体。丝丝黯然神伤、悱恻动人的表情流淌在她脸上。提香的维纳斯将隽永俊秀的特点发挥到极至,白皙的皮肤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既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又使人觉得她是一个可触可及的世间女子,妙不可言。她神采非凡,光彩熠熠,楚楚动人,目光温和而内省。她的裸体是娇柔和美的化身。

文艺复兴时期的圣母和维纳斯集中了当时理想的女子形象所有优点,她们丰富了人的审美视觉,体现了人的肉体美。

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对禁欲主义的战争,必然强调以人为中心的人道主义人的作用,有力地回击了基督教教堂圣像画的常规,恢复了人体的名誉,揭示了人体的魅力,人体的内在生命力和美。从宗教画转变为世俗画。因而,文艺复兴时期艺术的最高表现是在绘画方面。这是历史必然的体现。古希腊艺术就是利用这种艺术手段,这种艺术形式具有某种特点,它能够最完满地表现理想的人体美的形状和比例。

柔和与丰富的色彩最能反映人的感情和内心活动的多样性。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使人的裸体充满了活力,从而成为提高人的爱情关系的文化修养的有力因素。

海涅在《佛罗伦萨之夜》中写道,意大利悠久的艺术传统,使女人的美具有特殊的魅力。“对历史学家来说,她们的美貌最有力地证明,美术对意大利人民的外貌和体态的深刻影响。”海涅还曾谈到,“装饰着寺院的那些妩媚诱人的圣母形象深深地印在未婚夫的心坎上,而未婚妻也仿佛是具有了一颗赤热的心,她把它奉献给了一个不同凡响的圣徒”。

继文艺复兴时代所完成的美学革命之后,古典主义时期(十七世纪和十八世纪前半期)、启蒙运动时期和浪漫主义时期(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以及现实主义时期(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新的艺术创造层出不穷。

敢于创新的文艺复兴时代的继承者鲁本斯,敢于向前迈出了卓越的一步,他塑造了肉感十足的、健美的,散发着无穷生命活力的女性形象。

而伦勃朗的“心理”油画更充分地揭示了人的情感上的内省。他的人物形象被置于柔和而黑暗的背景上,仿佛放射出金色的光芒,这些形象容光照人,洋溢着心灵的温馨。

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戈雅的创作具有奔放的幻想、大胆的构图和鲜艳的颜色。他画的形象都以鲜艳绚丽的色调和表现炽烈感情而著称。

十九世纪上半叶,安格尔堪称描绘女裸体的出色的油画大师。在他的作品《泉》、《浴女》和《宫女》等画中,女性的生理和精神美,通过形体简洁和线条纤美而融合在一起。

马奈、德加、西斯莱和雷诺阿等画家的创作构成了绘画艺术发展上的一个新阶段。他们勇敢地摒弃、彻底地改革了学院派绘画的古板守旧、拘泥细节和毫无生气的画风。他们画的人体色彩丰富、新鲜美观,就象沐浴在阳光的灿烂中,揭示了人体美的纯洁无瑕。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中,在绿树成荫下,裸体女子熠熠发光,马奈的《奥林匹亚》、德加舞女的体态婀娜、雷诺阿的女裸体光彩夺目,像春光一般明媚新鲜的颜色,还有暖暖的色调丰富了新的时代的审美观赏。

雕塑家罗丹刚劲的技巧(《亚当》、《夏娃》、《达那伊得斯》和《吻》等)展示了人的裸体的生机勃勃的美。

马蒂斯、毕加索以及其他当代画家塑造的优美的女性形象令人折服,他们线条清晰、构图简约凝练,富有含蓄的神韵。造型艺术,由于一大批层出不穷的优秀现代画家和雕塑家而不断地丰富着自己的形式:感情表现力的极大增加、洗练深刻的手法和回味无穷的“潜台词”,都为想象力和高尚的联想提供了广阔的天地。

舞蹈、音乐和绘画共同创造着爱情所应有的丰满的精神世界,即感情和理智的感受统一协调。托马斯·曼的小说《浮士德博士》中的音乐教师克雷契马尔说,音乐“唤起众多的感情,把各种滋味的享受统一、汇合,直到成为极乐的陶醉”。绘画的绚丽斑斓的色彩本身也具有节奏感,人的精神可以感召这种美妙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