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令人亢奋的群体性社会活动 9、狮鹫出没的恐怖之地
又西三百二十里,曰槐江之山。丘时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泑水。其中多蠃母,其上多青、雄黄,多藏琅玕、黄金、玉,其阳多丹粟,其阴多采黄金银。实惟帝之平圃,神英招司之,其状马身而人面,虎文而鸟翼,徇于四海,其音如榴。南望昆仑,其光熊熊,其气魂魂。西望大泽,后稷所潜也。其中多玉,其阴多榣木之有若。北望诸眦,槐鬼离仑居之,鹰鹯之所宅也。东望桓山四成,有穷鬼居之,各在一持。爰有淫水,其清洛洛。有天神焉,其状如牛,而八足二首马尾,其音如勃皇,见则其邑有兵。
——《山海经·西山经》
这里说的是天神英招居住的槐江山,这座山景色秀丽,风光无限,而天神英招长的模样更是骇人,这厮居然是一只人马,长着人的脸、马的身子、老虎的花纹,还长了两只大翅膀。这英招之神,是西方神话中的狮鹫。
天神是一只狮鹫,这事我们也认了,偏偏这座山上,古怪不断,又是清澈的淫水,又是穷鬼出没,此外还有一个莫可名状的天神,他的外形像常见的牛,但却长着八只脚、两个脑袋并拖着一条马的尾巴,啼叫声如同人在吹奏乐器时发出的声音,在哪个地方出现哪里就有战争。
原来天下的战争,都是这个牛人模样的神弄出来的,那么这个神,他为什么老是发动战争呢?
这个故事,说的是上古时代,在同一个部落里却发生了大规模内乱的原因。事件的起因,源自于部落里的两个酋长去祭祀先祖,原始人的祖先,估计起来应该是类人猿吧?既然是祭祀类人猿,这个祭祀的规格与仪式,就显得非常重要,到底有多么重要不好说,反正俩酋长在研究祭祀细节的时候,因为意见不一致,而动手打了起来。
意见不一致的情形在所难免,动手打架的情况也是多如牛毛,但现在这两个打架的人偏偏都是部落酋长,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两个酋长都认为自己吃了亏,而且都认为对方是故意不给自己面子,丢了面子,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呢?
要想出胸中这口恶气,争回颜面来,办法只有一个,号召广大人民群众拿起武器,将对手消灭。两个酋长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各自拉起人马干了起来,凡是部落中不肯参战的原始人,就成为了他们要消灭的首要目标,因为他们认为你既然不肯支持我,那么就是我的敌人,对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要先消灭再说。其实,人类历史上的大多数战争,都是认为对方不给自己面子,这才弄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总之是没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