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营历练 二、在吴三桂受封的日子里
吴三桂招募的勇士骚扰了他的妻子吴三桂结婚以后,他的心思并没有像他母亲所预料像他父亲所期待的那样有所收敛,相反,吴三桂更把心思投入到训练自己的勇士中去了。因此,张氏被有意无意地冷落了。
于是,张氏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起初,张氏还只是待在家中,面对着镜子暗自流泪。周围是红纸剪成的双喜和好看的比翼双飞的蝴蝶。张氏便觉得那喜字和蝴蝶在讥笑着她。所以后来,张氏便跑到院里来歇息。
那时候正是夏日,太阳看起来傻愣愣的,混沌沌的,可热量够大。张氏坐在院落之中,坐在树叶茂盛树冠极大的樟树之下,那是一片夏日阳光之中的黑暗。可是张氏觉得极阴凉。
因此,张氏拿了些针线活在阴凉处,有一针没一针无心无思地缝着。树上的蝉声一阵高一阵低,此起彼伏,蝉像在互相卖弄着。而院外吴三桂带领勇士们练武的声音不时地传过来,那浑厚而有力的男人的声音一次一次地捣鼓着她的耳朵。
也许是合该有事。
祖大寿突然让人捎话来,要吴三桂立即赶去。吴三桂只好让勇士们休息,自己跑到舅舅那里去了。
男人们在一起如果无事可干便会觉得很无聊。因此,等吴三桂一走,那些勇士们便三三两两地到处玩了。其中有一个叫马斯林的青年汉子原是孙文焕手下的人,这人虽然已随吴三桂练习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然而身上的匪气却没有改变多少。再加上头脑不够清醒,所以,他一个人冒冒失失地来到了吴家大院。
马斯林看着树荫下的做针线活的女人光光鲜鲜,便怔住了。他想,妈的,咱多长时间没看过这么光鲜的女人了?别说去沾点什么光了。想到这里,马斯林不由自主地向那片树荫靠拢。
也许是张氏心事重重的缘故,有一个大男人悄悄地向自己身边靠拢来,她竟然不知晓。她依然有一针没一针地做着活,那水灵灵的眼睛里却流露着一种朦胧的哀怨的凄楚。
马斯林被张氏眼中惹人的遐思的哀怨和凄楚深深地打动了,就像看到一朵带露的粉红色郁金香一般,心中涌动着一种要采摘的欲望。于是马斯林又悄悄地绕过树蔸来到张氏的身后,绕过张氏身后的马斯林立即晕眩起来。
马斯林的目光从张氏的领口处往下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肌肤,雪白的肌肤深处是微微凸起的乳峰在轻微地颤动。马斯林尽力地咽了一下口水,然而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栗。
这是一块太令人想入非非的肌肤了!马斯林长期以来都是在自己的梦幻之中与那么一块迷人的性感的肌肤疯狂亲近。现在,竟然有这么一块肌肤裸露在自己眼前,你叫他如何不心动?
张氏仍然毫不知晓地做着针线。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张氏手中的针尖竟然刺到了另一只手上的指头。张氏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一点红色的血从雪白的手指头上冒出来。张氏躬下身子便吮吸起来。
张氏的哆嗦突然使马斯林眼中那片迷人的性感的肌肤也颤动了一下。而张氏去吮吸手指时,马斯林眼中那隐隐约约的乳峰晃动了一下,像要跳出来一般。于是,马斯林忍不住突然地去拥抱张氏。
张氏潜意识地一弹,然后,头便酥软地靠着一片厚实的胸脯上了。马斯林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张氏那耸起的地方探去。张氏的身子条件反射似的动了动,便任凭那双粗壮有力的手肆意地搓揉了。
马斯林在与那片雪白的肌肤接触时得到了性感。他的灵魂像要升入天国般的在空中飘飘荡漾起来。突然像遭到某种意外的一击样,马斯林的头脑中出现了瞬间的清醒。于是手便像碰到了蛇蝎一般立刻缩了回来,人傻子似的站着。
张氏似乎也突然感觉到某种不对,因此兔子似的跳开,回头一看,吓得脸都变青了。突然尖叫一声,便向自己的新房中奔去。
马斯林被张氏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吓得没命地跑了。
等吴家的佣人跑出来看时,大院里连个人影也没有了。冷清的院落中只有那片昏昏暗暗的树荫还在。而贴着喜字和比翼双飞的蝴蝶的新房里却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抽泣声。佣人便莫名其妙地走了。
此时的吴三桂却正在祖大寿军营里欢天喜地的乐着。原来是朝廷钦派吴三桂出任锦州总兵祖大寿帐下的中军副将。此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由于中军是总兵府中一种职小权大的官吏,它半文半武,负责统帅部的秘书事务和警卫统帅安全工作,是总兵统帅身边的机要军务员,最容易向上升迁,所以令人眼红心跳。
本来吴三桂并不太乐意此职,但见大家都真心实意地祝贺他,他心里便也充满了快感。正当大家乐得不可开交时,吴三桂家中的佣人匆匆忙忙地来了,要吴三桂即刻回家去。
走出军营,吴三桂便问佣人为何叫自己回去?佣人告诉他夫人在哭。吴三桂问因何而哭?佣人便说不知道。吴三桂本想回转去,但一联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忙于训练勇士,实在是冷落了自己的妻子,于是又不忍回头。
吴三桂跑到自己的新房时,张氏依然在抽抽泣泣地哭。吴三桂轻言细语地问她为何哭?张氏不说话,只管哭,而且是越哭越伤心了。
吴三桂便一筹莫展了。对付千军万马,他吴三桂有办法;可是对付女人的哭,他吴三桂毫无办法。吴三桂又好言好语地安慰张氏一会儿,并要张氏将心中的委屈告诉他,他会为她做主的。张氏依然不听,依然哭泣。
吴三桂突然烦躁起来,大声地斥责张氏说:“你哭,你哭个屁!今天是我升迁的日子你哭,那天你与我新婚的日子,你也是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不哭呢?”
张氏立刻怔住了,她没有想到今天会是男人升迁的日子,又没有听人说过。所以她怔住了,甚至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因为,人们认为自己大喜的日子有人哭会冲了喜气。
张氏痴痴呆呆地坐在那里,她已经忘记了先前的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却令人难为情的那一幕。
吴三桂见张氏傻乎乎地坐着,一脸说不出的凄苦和难过,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太粗鲁,以至于吓了自己的妻子。所以,他又用好言温语的劝慰张氏一番。并说,你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告诉我,我会为你做主的。
张氏见吴三桂一再好言相劝,再说这事不对丈夫说出来,对她来说终究是块心病。于是便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吴三桂。
吴三桂是一脸惊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氏以为吴三桂气傻了,便对他说,如果你认为我有辱门第,那我便去死!
吴三桂突然惊醒过来,立即止住她说不可胡来,我自有主张。张氏便问他是何主张?问他如何处置那大胆的家伙?
吴三桂问张氏认不认识那人?吴三桂立刻觉得自己说漏了嘴,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张氏整天不出门,不可能认识那些人。
张氏说自己不认识。
吴三桂说,此事不可再声张!
张氏极不情愿地说,难道我就这么让他折辱不成?
吴三桂问,你还记得那个老鼠嫁女的故事么?张氏便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