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可能犯罪啊。
“有些邪门,我出去挨个把门敲开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这种事哪能阻止得了服部平次这种热血侦探,他挽了挽袖子就准备一个人上。
【毛利兰:灵感1d100=57/60 ,成功】
无论留下谁来照看两个昏迷的人都未免有些力不从心,而毛利兰又却突然想到无论是谁在饭菜里下了这种迷药,都不可能让一个人昏睡太久,他们只要等到两人醒来就可以从长计议。
“我们不如等到明天早上吧,今晚实在是太暗了,你一个人走太多夜路小心不安全。”毛利兰提出了一个更加稳妥的建议。
服部平次唇瓣翕动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是偏头看见还在昏迷中的和叶,少女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刚刚敛翅的蝴蝶,一时间心也软了下来。
“那好吧,就先等到明天早上吧。”
热血侦探将帽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缩在和室的小小一角,抱着手臂静静看着远山和叶的睡颜。
“服部君好像那种……和叶的守护神一样。”毛利兰弯着眉眼笑着。
林原镜再度举手抢答:“我懂我懂,这叫做‘我青梅的睡颜就由我来守护’!”
江户川柯南这回学会给服部平次落井下石了,举起手适时地鼓起了掌。
“你们几个……!”服部平次那黝黑的肤色都快掩盖不住他泛红的耳根了,于是只好祸水东引寻求场外援助:
“kp,还没到早上吗??”
雫井秋怜是被清晨第一缕落在脸上的阳光唤醒的,一夜无梦,她和衣而卧睡在空木十六夜的床上,由于她起身牵动了被角,伏在她床边小憩的空木便也随之苏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软绵绵的。
“早啊,秋怜,睡得好吗?”
“你……”雫井第一反应居然是上下摸摸自己,感觉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没有伤口,器官完整,双肾健在,就连外衣都没有被解开过的痕迹,难道这家伙把自己迷晕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好好睡上一觉?她刚想问个清楚,只听一声惊叫从不远处传来。
“啊——”
是女孩子的声音,和叶或者小兰?雫井秋怜翻身下床赶往声音的来向。
禁闭室的下方原本小窗的位置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所有人围在门口对着内部指指点点,雫井拨开人群赶到站在最前面的工藤新一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工藤新一复述她也能大致推测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件——原本挂在门上的锁头被丢在一边,幽暗的禁闭室内高悬着一个人影,脚部距离地面六米有余,他怒目圆睁双眼凸出,那正是住持本人。
“雾天狗……雾天狗的诅咒……”木念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栏杆之上,冷汗不停下落浸湿了衣衫,“它来找我们了……它来找我们了!一年前的案子不是孤案是诅咒的开始,以后每年都会有人死去,每年的、今天……”
他的自言自语倒是提醒了两位侦探,工藤新一转过身询问一旁沉默不语的秀念,毕竟他比起其它寺院的和尚来说,看起来更愿意开口一些:“你们寺院一年前的今天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案件是吗?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出乎他意料的,这位昨日还侃侃而谈的小和尚今日却只是摇了摇头面色灰败,住持的死亡也波及到了他的情绪,他的目光甚至没有聚焦在工藤新一身上,只是单纯地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说。
“一年前,智念在所有人沉睡之时吊死在横梁上,脚离地面足足有六米多高,而整个禁闭室空无一物,除了那块破损的大洞。一年前,我刚搬来寺庙静养,雫井则因为躲雨在庙内投宿,两人分住在不同房间,此时寺庙里的僧人,只有已故的住持和智念,还有宽念木念共四人。但雾天狗的传说却在此处已经流传了数年之久。”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空木十六夜端坐在轮椅之上,身形仍旧单薄瘦削,如同溲疏花一般看起来弱不禁风。
几人默然,两位侦探陷入沉思,而就在这沉默间,雫井秋怜却突然眉尾上扬笑道:
“阿拉,还需要思考什么呢?案件的情况不是很明晰了吗——”
“不可能犯罪啊。”
少女朱唇轻启,念出那个侦探们都耳熟能详的名词。
她笃定的神色让两位侦探都为之愣怔一瞬,但很快工藤新一郑重而缓慢地摇了摇头,蔚蓝色的眸子让人想起波澜不惊的海面,亦或是夜色深沉的天空……在那之中闪动的点点光芒便如同粼粼的波光又或是璀璨的星子,少年人的目光总是如此坚定的,一如他一以贯之的对真相的追求一般。
“神话生物也好,有人作祟也罢,这宛若赤脚踏刀一样上演的大胆罪行背后,总会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真相」。”
“别小瞧了我们啊……巫女小姐,”一口关西腔的高中生此时也将帽子反扣,浓眉微蹙狠狠压下帽檐,“所谓「侦探」啊,就是为了这个而诞生的。”
两位侦探拾级而上查看二楼通向横梁的窗口,而横梁上落满的灰尘丝毫没有任何被剐蹭的痕迹,即使是有人通过窗口背着已死的住持爬过横梁将他挂起,也会起码将灰尘蹭掉,而这里的灰尘却了无痕迹。住持的死亡时间应该能大致推测为昨晚。
两人面面相觑,服部平次在工藤新一耳边絮絮叨叨将昨晚发生的事件复述了一遍,两人下楼梯时,服部平次压低声音说:“那个装神弄鬼的雾天狗有很大的嫌疑,可它的身形不符合宽念和木念的身材,两个人一个太胖一个太高,再说,它将你带到正殿又什么都没有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工藤新一:侦查1d100=69/80,成功】
【服部平次:侦查1d100=20/80,困难成功】
再度走到楼下的两人此时都发觉禁闭室的一处异常——由木板拼接而成的墙体缝隙里夹杂着几片樱花花瓣,这些花瓣他们在二楼的木质平台上也看见过几片。
而这些花瓣的唯一源头只可能是瀑布,水流从长满樱花的山顶倾泻而下,卷挟着花瓣奔流坠落,路过这座位于半山腰的寺庙,最终消失在山涧之中。
工藤新一想起服部平次提到过昨晚是小兰去的正殿把自己带回房间,而正殿离禁闭室其实不远,于是四下寻找小兰的身影,没想到女孩子们已经被空木安排在待客室里休息喝茶,他踏进房门的时候,空木正将一杯亲手打好的抹茶递给毛利兰。
而此时服部平次也攥着证物袋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我骑着摩托车下山了一趟,在山脚的池塘旁边找到了这个。”
证物袋里是一块破损的禁闭室木板,上方的一角粘连着已经破损了的透明胶带,而透明胶带上则也贴着几片樱花花瓣。
“让你经历这些真是抱歉,就当是我的赔礼了。”空木双手捧着茶杯微微欠身道歉,小兰自然是没法受他这样的大礼,慌忙接过茶杯。工藤新一专门瞥了一眼,其余两位女孩子都没有手打抹茶喝,桌面上只是放着普通的热茶。
寺院里的僧人都不在,看来茶是空木自己亲手泡好的。
工藤新一眉头一跳,但没有对此说些什么,只是继续问道。
“兰,昨晚你路过禁闭室,有发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毛利兰:灵感1d100=47/60 ,成功】
“嗯……声音?瀑布的水声好像比以往的要大很多……”经他这么一提醒,毛利兰确实想起从正殿出来路过禁闭室时那边发出的隆隆水声。
“我看出手法了——自然凶手用排除法也能大概确认,你呢?”服部平次抹了把自己额角的汗珠,带有几分挑衅似的向工藤新一宣告。
“我也是。”
工藤新一倒没有服部平次这样的得意洋洋,而是若有所思地望向某个方向。
在两位侦探的坚持下,所有嫌疑人暂时都聚集在了禁闭室前,服部平次率先上前一步,希望拔得头筹,毕竟如果两个人的推理结论都是正确的,那么谁最快得出答案谁自然就是赢家。
“在这间高达10米的禁闭室,如何将人毫无痕迹地悬挂在横梁之上?答案是——水,”服部平次在此时故意停顿,瞥了一眼默然不语的工藤新一,显然对方也没有出声质疑,说明他的推理没有错误,于是服部平次继续了下去,“凶手先将住持绞杀,在那之后封住一楼大门小心翼翼把尸体放进橡胶艇,之后从小窗爬出在二楼用胶带堵住木板的缝隙,用这个来导流瀑布的水灌满房间,自己则从一楼的小窗爬回,直到水位上升,悬挂住持的尸体,然后从二楼天窗离开……最后一步就是在一楼用斧头劈开小窗,水流的压力将冲坏这房间的一角,带走所有的罪证,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
“而做得到这一切的,只有你了——秀念师父。”
服部平次的手指向秀念,秀念和尚登时面如土色,唇瓣颤抖,讶异的神色很快转变为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他近乎疯狂地点头承认着罪行:“对……没错,是我干的,我早就想让他死了……”
“不,你没有杀人。”
工藤新一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这段戏码。
“真正策划了这一切的,是——”
就在此时,江户川柯南捂住心口,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宛若赤脚踏刀的大胆罪行”:危命的复活里洗衣机装○的台词,每次看每次都被他装到……suki!
林原镜:我只能说这是不可能犯罪啊,不然怀疑到我头上怎么办。
林原镜:说不定真是我干的呢。
林原镜:吾好梦中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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