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你……怎么可能?!”
西出直哉不敢置信,今天之事居然而三地出乎他的意料,先是那名异能少年莫名挣脱了他的控制,随后这名少女竟也……
没错,突然出手攻击西出直哉,救走少女之人,正是先前以为被控制的若松凛。
“我当然没有被你控制。”
若松凛简单检查了一下昏迷的少女,确定她无碍,才找地方将其放下。
她松了松手间筋骨,桀骜笑道:“那只是演戏罢了,为了降低你的警惕。”
其实在福泽谕吉和太宰治出口提醒前,若松凛为观察敌人,已经对上了其双眼,但她立刻发现自己并未像他们所言那般,为对方所控制。
若松凛霎时明白这是个好机会,来着不善,何况对方有人质在手,若是他们强行攻击,敌人完全可以用人质性命威胁他们,所以主意一转,她立刻假装被控制,走向对方,再伺机寻找机会救人。
西出直哉见状不妙,抽身立即想跑。
福泽谕吉早预料他的打算,拦在他必经之路前,西出直哉半空中立刻调转一个方向,中原中也早就站在了那里,他再回身想退,身后却是若松凛。
一时之间,若松凛三人成掎角之势,完全合围住了他。
西出直哉眼球快速转动,眼神四处乱瞟,观察左右,思量着从谁那里突破最有可能,最终选定了若松凛——与有银狼之称的福泽谕吉,和厉害异能表现的中原中也比起来,无疑若松凛是当下看起来最弱势最好突破的那个。
某种意义上,这个选择不算错误,由于没武器在手的缘故,若松凛身法虽仍是迅捷异于常人,杀伤力却顿减五成。
而且西出直哉还有一个杀手锏,是目前的若松凛所不知的。
面对若松凛的空手攻击,西出直哉不闪不避,生生受了此拳后,速度不减地掠过她身边。
若松凛眉梢微蹙,刚刚那一击她明明感觉得手了,对方的手臂至少骨折了,可接下来奔逃的动作,对手手臂摆动间似乎没有受到分毫影响,仿佛伤势瞬间痊愈了一般。
这种感觉——霎时让她想起过去非常不好的回忆。
此时,中也和福泽从后方追来。
中也连根拔起路边大树,于大树上加速后,扔向西出直哉逃跑的方向,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砸落的树林嫌弃无数烟尘,惨叫声随之响起。
福泽谕吉挥刀而上,目不识物间,仅凭气息捕捉到西出直哉的位置,刀锋重重划过西出直哉背后。
“你们这些低等生物!竟然敢伤我!”
破烟雾而出的西出直哉外表大变,眼睛血红,更是长出明显到肉眼可见的犬齿和利爪,身法速度更是更上一层楼,猛然向福泽扑来,竟直接用利爪与剑比拼起来,短瞬几息之间,爪剑相击产生的乒乒乓乓之声不断,竟好似金属交击之声。
福泽谕吉剑术非凡,在这样的快速交手中,西出直哉身上很快就添了多道伤口。这回若松凛瞧清楚了,果然没过多久,他的伤口全部自动愈合了。
福泽谕吉眉梢一皱,与西出直哉有多次交手经验的他,自然早早清楚了对方的特异之处,正是因为这些特性,这次事件才会被称为“吸血鬼杀人事件”,而他一直没能抓到西出直哉,亦有对方这种诡异痊愈能力作祟的缘故。
福泽却不知他在苦恼,对战的西出直哉心里更加苦,他快速痊愈的能力需要依靠摄取新鲜血液来维持,可他又嘴挑,偏好纯真处女的鲜血,而这几日由于福泽追捕和阻挠的缘故,他根本没有好好进食过。
一边断了能量来源,一边却因战斗的缘故需要不断消耗量修复身体,一进一出之间,西出直哉此项能力已达到了极限。
这样下去不行……西出直哉一发狠,故意直接硬受了福泽一剑,用肉()身卡住剑身,猛地一爪当头抓下。
猝不及防之下,福泽虽反应迅速地避开了要害,肩膀还是因此受到重创。
西出直哉趁机返身就跑,福泽谕吉忍痛用受伤的右手抽出剑,替换给左手。先前因他俩动作太过迅速,难分彼此,中也为防误伤不好动手,只得在旁掠阵,此刻见敌人逃了,连忙跃身而上,截住对方。
福泽谕吉正要继续追,忽然,那名小姑娘拦在他身前,福泽兀自不解,以为对方是担心他伤势:“我的伤不要紧……”
“请把你的剑,借给我。”若松凛大大方方伸出手,对福泽谕吉请求道。
福泽微微一怔:“为什么?”
刚刚短短交锋中,他亦察觉到若松凛不简单,并非普通人。
“没时间多说了,”若松凛先点出时间紧迫,随后略微解释,“你要是相信我,我或许有办法对付那人!”
剑客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武器交予他人,可若松凛眼神太过真挚诚恳,福泽一时触动,选择相信自己直觉,将刀递与她:“拜托了!”
“谢了!”
若松凛接过刀,立刻瞬身而上,追上前方缠斗的二人。
霹雳一闪!
黄光一闪,快得令人无法看清的一招过后,西出直哉才恍然感觉到胸口中剑了。
“哈哈,没用的……”
他正要狂笑,忽然从右边腹部到左肩爆开一道血花,剑伤不仅没有痊愈,反而血流如注。
“怎么可能?!”西出直哉摸着胸口深可见骨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尽是不可置信,就算再能量不足,不可能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
他吐出一大口血,半跪于地,朝若松凛嘶声怒吼,神情癫狂:“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若松凛耸耸肩,既然是类似前世“鬼”那般的诡异痊愈力,她刚好拿其试刀,试试她刚练习成的,融合了火之神神乐之力的雷之呼吸剑招,能否对其产生效果。
结果显而易见,岂止有效果,简直是效果拔群。
“留活口!”福泽谕吉一赶来,发现西出直哉已半跪于地,连忙急呼。
若松凛倒没有直接捅死对方的意思,否则刚才刀口所对的方向,就不会是西出直哉胸口而非脖颈了。
“给,物归原主,”若松凛将刀交还于福泽,用赞赏的眼光打量着这把利刃,“是把很好的剑。”否则也不可能承受住她呼吸法的力量了。
福泽谕吉顾不得与若松凛寒暄,插刀回鞘后直扑西出直哉面前,提起对方衣领,在避开视线的同时逼问三连:“你背后之人是谁?他在哪里?你们有什么目的?”
当初福泽想建立一个能全力发挥乱步推理才能的武装组织,便需要从异能特务科获取许可证,为此去请求夏目老师帮忙。
而在夏目老师的斡旋下,异能特务科确实答应给予他们许可证,前提条件是——他们能调查清楚最近几年来某股隐藏于横滨背后的莫名势力。
没想到这一追查就是二年,由于幕后黑手潜藏得极深,每每他们刚调查到什么,知情人无一不被提前一步灭口。
在乱步和他多方调查下,终于锁定了西出直哉这个突破口,如果他死了,线索中断,想要再找到对方的尾巴就非常困难,所以福泽才这般焦急。
“哈哈、你们想知道‘王’的下落……不可能……”
西出直哉说一个词吐一口血,眼神轻蔑地看着福泽,仿佛他才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那方。
“福泽先生!”
这时,身后远远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福泽谕吉回头一看,正是江户川乱步拉着与谢野晶子,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来。
“乱步,你来的刚好。”
福泽谕吉眼神一亮,先前为了安全故,担心战斗波及到没有战力的乱步,他让其和与谢野一齐待在附近的旅馆里,此时乱步出现,无疑能推断出更多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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