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谌渊在施刑虐待上极有一套，他断了林嘉姁的水和食物，让婢女轮流看守她，像熬鹰一般熬她，残忍诡谲地等着她崩溃大哭，向他摇尾乞怜。

林嘉姁站了一宿，眼皮打架，第二日清晨脚下如绵摇摇欲坠，却仍倔强地抿起唇瓣与他对峙。

卫谌渊神情轻蔑，在她又一次险些摔倒时嘲讽道：“连站都站不稳，你不是废物谁是废物？”

林嘉姁的火气直冲头顶，“就算我是废物我也比你好！你这个怪物！你只会折磨别人，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卫谌渊似听见了愚蠢至极的话，玩味道，“好啊，朕等着你说的报应。”

他让婢女把林嘉姁押着坐到跟前来亲自看管，林嘉姁好不容易坐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每小鸡啄米一次，卫谌渊手中的折扇就会招呼到她额头上去，啪啪的清脆声接二连三响起，少女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一片红印。

谢晟进来禀报闫昔骜中了一箭后摔马坠崖，卫谌渊嗯了声，余光瞥见林嘉姁趁着他和谢晟说话的空隙，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酣眠的娇颜带着七分糯，卫谌渊让谢晟退下，折扇啪地打在她粉扑扑的脸颊上。

林嘉姁从睡梦中惊醒，懵怔地对上卫谌渊似笑非笑的目光，听见他道：“朕允许你睡了么？”

恼意攫上心头，林嘉姁刚刚熄灭的火蹭地一下又冒出来了，“我想睡就睡，你管得着吗？我不仅要睡觉，我还要去床上睡！”

她站起来，才转过身，腰肢就被他的手臂一揽一拽，趔趄着跌进他怀中，“你有什么资格睡朕的床？”

林嘉姁再好的脾气都被他激怒了，“谁说我要睡你的床？我还嫌你脏呢，我睡地上都不睡你的床！”

卫谌渊的脸色忽然一寒，掐住她的后颈，切齿低冷得仿若要提剑杀人一般：“朕看你是和野男人睡上瘾了，在山洞里和闫昔骜睡的滋味好得很哪，朕再晚来几日，你怕是连孽种都怀上了。”

林嘉姁像看疯子一样看他，挥起巴掌就要扇到他脸上去，被他扼住手腕，骨头捏碎般的疼，“怎么，被朕说中了，恼羞成怒？”

林嘉姁急火攻心，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你侮辱人，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闫昔骜才不像你，他比你好一万倍……我和他清清白白，只有你最脏，你哪里都脏！”

令人心碎的啜泣声盈满室内，她崩溃又委屈，控制不住地哭：“我在外边流浪都比待在你身边好，你不给我吃的，不让我睡觉，还把我的嬷嬷赶走了，为什么会有你这种人？我为什么要碰到你这种人？”

卫谌渊眉眼低沉地压着，在她哭得气息越来越弱时问：“你知错了么？”

林嘉姁双瞳噙着泪光，抽噎着没有答话。

“朕只问你一遍，你还敢不敢逃了？”

他狭长的眸子像盯着蝼蚁般盯着她，她脆弱渺小得他一只手就可以掐死。若再敢顶嘴，他便直接把她扔到榻上，教她知道惹怒了帝王的下场。

林嘉姁感觉到腰间越发收紧的力度，眼睫急颤，半晌，声音发着抖回答：“我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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