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姁被充入教坊司一事愁煞了宋太傅，是日清晨，他脚步匆匆入宫求见卫谌渊，在御书房外见到了早已候在此处的陆颂恒和季安。

两位年轻后生知礼有节地向他致意，宋太傅迟疑问：“你们也是来替公主说情的？”

二人点头，周福来进去向皇帝禀报：“陛下，宋太傅来了。”

卫谌渊：“那两人还在？”

周福来讷讷道：“回陛下的话，还在。”

卫谌渊眼梢微挑，“把他们都召进来。”

周福来赶紧迈着碎步去请三人，进了御书房，卫谌渊连茶座都不赐，声线温冷：“有事便说，若是为了林嘉姁而来，立刻打道回府。”

宋太傅脸上掠过几分尴尬，陆颂恒和季安面颊抽动，胸间堵了块垒。

“陛下，老臣的确是为了公主而来。公主心性纯稚，一时冲动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开恩。教坊司那种地方，的确不该让公主……”

“依太傅所言，犯了弑君之罪的人应该关去哪儿？天牢，地牢，抑或是水牢？”

宋太傅悻悻然，卫谌渊朝陆颂恒和季安瞥了一眼，“二位大人有何高见？”

陆颂恒头脑一热，“陛下，微臣曾向平王求娶公主，微臣已将公主视为家眷，还望陛下网开一面，微臣愿同公主一道赎罪。”

话音未落，宋太傅诧异地扭头看他，季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角落里侍立的周福来皱着张脸，心中叫苦不迭，这陆大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卫谌渊凉薄地笑了，“既然爱卿想陪她一道受罪，那朕把你也关去教坊司。”

“陛下，颂恒的话当不得真！”宋太傅急忙挽救，“颂恒一时心急说错了话，陛下切莫追究。”

陆颂恒余光瞟见季安相当精彩的表情，也反应过来自己逾矩了，他神色懊恼，“微臣失言了。”

周福来送走三人，卫谌渊眸色转深，吩咐道：“传朕的口谕，去告诉吏部尚书，把季安调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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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笙乐曼妙，三楼正中央的房间里，四周挂了一圈珍珠幕帘，晕红的莲灯将芙蓉纱帐衬得更为暧昧招展。

林嘉姁戳了戳闵韶，“能不能换几盏灯呀？我的眼睛都快花了。”

闵韶向来刚毅，与她这样娇滴滴的女子相处起来束手束脚，偏偏林嘉姁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宝贝似的常常对她撒娇，少女玉软花柔，把她那颗属于死士的冰冷的心扰得不知如何是好。

“换几盏灯嘛，闵韶？韶韶？”林嘉姁缠着她，拉起她的手，使尽浑身解数和她交好。

闵韶正抽回手时，红漆隔扇门被人推开，她瞬间恭立抱拳：“属下参见陛下。”

林嘉姁放眼望去，她认出了薛照，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还有她最不想见到的卫谌渊。

闵韶飞快离开，周福来把门关合，房内一下子清静得落针可闻。

“放我出去，我要见二哥哥。”林嘉姁扬着下巴，坦荡无畏地与他对视，不掩忿恨。

“你是什么身份？对朕提要求。”卫谌渊游睇她，语气低缓微沉。

他一步步逼近，矜贵出尘的面容挟着凌厉之气。林嘉姁想离他远些，站起身要挪开，却冷不防被他的大掌握住腰肢一拽，整个人跌在了他的腿上。

林嘉姁从未和男人有过如此亲昵的姿态，清冽的龙涎香气息隐隐传来，她小脸涨红往后躲。卫谌渊眸含讥诮，抬腿颠了她一下，让她滑向大腿，彼此呼吸紧贴。

林嘉姁的耳根霎时烧了起来，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羞愤欲绝地攥住他衣襟的布料，“你下流、无耻！”

“是么？”卫谌渊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箍在怀中，捏捏她染了烟霞的圆润耳垂，勾缠她裹着淡香的藻发，仿佛她是他新得的玩具。

林嘉姁气得杏眸都红了，用含怒的目光瞪视他，“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放我出去，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说了我要见二哥哥！”

“脏手？”卫谌渊长指抚上她桃红色的颊畔，林嘉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手指所到之处拂起又麻又痒的热潮，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挑弄，微垂的眼神蕴着赤.裸裸的意味。

红烛一晃，撒了层春色在少女软糯艳丽的唇瓣上，他喉结微动，大掌擦着她的脸颊向后撩去，掐住她的后脖颈迫使她仰起脸庞。

林嘉姁又惊又惧，双手捶打他，满心挣扎抵触，却被他的铁臂钳制，动弹不得。

“卫谌渊，你无耻！你不能这样！放开我！”

卫谌渊嘴角勾起弧弯，愉悦地欣赏她微不足道的反抗。她的眼睛水亮泛光，像融了一轮蟾月在眼底，想必哭出来更好看。

“朕是皇帝，朕想做什么都行。”

“你这个登徒子！唔……”她的呼吸陡然被掠夺，卫谌渊并不温柔地碾压她的唇瓣，用牙齿吮噬，全然把她看作一道鲜美的菜肴，任由他极尽侵占。

林嘉姁绷直脊背，唇瓣酥麻，眼尾呈现屈辱的色泽，紧咬牙关，奋力抵抗他想要深入的唇舌。

这样一副不驯的烈女模样只引出了卫谌渊的征服欲，他慢条斯理地攻城略地，大手找到她腰间的敏感处揉捏打转，似乎是在模仿亲吻的动作。

很快，他感受到她一阵一阵的战栗，果断撬开她的齿关，却不料甫一进入，她便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作乱的舌尖。

卫谌渊停下，林嘉姁只觉大快人心，气喘吁吁地与他分离，用力擦唇抹去他的痕迹，“你再敢乱来，我就咬断你的舌头！”

卫谌渊锁在她腰上的力道收紧，带着愠色睨她，这一眼寒气森森，压迫感强得令人心凉。

他吩咐候在房外的周福来道：“拿钳子来，朕要拔了她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