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雄夺盟 五、赌博事件
到了晚上七点,公司会议室还在紧张的开会中,明天大家要面对来年第一次考试,这次试题比历史上任何一次都要难,情况很不乐观,每个人都如临大敌。平时互相拆台的情况这个时候全没有了,每个人都在担心明天会不会出现问题。
发行量终于突破历史纪录了,达到了十五万份,这和胡六事先估计的基本相差不远,也勉勉强强地超过了晚报,但距离都市报,按照胡六的估计还相差甚远,比邓勉之的商报,则相差更远。总裁白功福最近也忙得晕头转向,已经知道了那数据不准确,但还没时间找胡六去问。庄十三这个时候被抽调出来具体负责投诉问题,让一个公司高管仅仅具体管理投诉,可见明年的投诉将是如何地让人担忧了。
为了保证来年第一天出报顺利,公司部门经理以上的人员都将在晚上一点半到印刷厂集合,然后每人跟一辆送报车,以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会议结束已经八点了,庄十三跑到胡六办公室,说:“晚上还要回去睡觉吗?”
胡六笑:“怕是睡不成了。”
“要不找个地方混混时间?”
“有什么好建议?”
“先吃饭,然后找个地方去打牌,打到一点钟直接去印刷厂?”
“那你给老石个电话。”
“好。”庄十三打通了石级伟的电话,过一会儿挂了电话说,“老石说晚上有事,就不来了。”
“那算了。”
“先问问老左,看他怎么说,要不叫老左再约约老石?”
“也行。”胡六拨通左雄电话,“晚上有什么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不是要去印刷厂吗?”左雄说。
“去之前这段时间打算怎么混啊?”胡六问。
“要不打牌?”
胡六哈哈大笑,说:“英雄所见略同啊,不过老石来不了,三缺一。”
“叫关键吧。”左雄说,“关键牌打得不错,牌品也行。”
“不好吧?”胡六说,“跟下属打牌传出去影响不好。”
“我们还是老石的下属,他还不是一样跟你我打?你跟我还是庄总的上司,我们不也一样的打?”
胡六想想也是,就也没在意,当着庄十三的面给关键打了电话,然后大家约了地点。
胡六跟庄十三先一起去吃了个饭,吃完饭赶到的时候,左雄跟关键已经在等了。这晚上关键的手气比较差,输到三千的时候,身上没钱了,胡六就扔了两千过去,说:“拿去打吧。”
胡六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同事之间普通的打牌事件,到了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起恶性事件,被石级伟和左雄将其性质无限夸大,用以攻击胡六。
打到十二点,胡六赢了四千,庄十三赢了两千,关键输了四千,左雄输了两千。左雄说要去接石级伟到印刷厂要先走一步,胡六跟庄十三、关键找地方打算吃了宵夜再去。左雄走的时候,忽然说了句:“今晚这牌等于是胡总赢了关键的,庄总赢了我。”
胡六忽然心里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下楼以后,他对关键和庄十三说:“我们赶到的时候,老左一定把这事情跟老石说了。”
庄十三说:“走的时候不是跟他说了吗?叫他不说,免得老石又想东想西的。”
胡六苦笑,说:“大家就等着老石一会儿发飙吧。”
庄十三不信,说:“这很正常的事情啊,同事之间下班打个小牌,我们事先也叫他了的,是他自己不愿意来的。”
胡六就在心里说,问题是我们遇到了一个不正常的人啊,他就怕同事之间背着他亲近。
事情跟胡六预料的一样,一到印刷厂,石级伟就黑着个脸说:“赢了多少?”
“不多。”
石级伟说:“我现在宣布个纪律啊,以后班子成员不得和下属打牌。”
庄十三笑:“老板,没必要吧?”
“影响很不好。”石级伟说。
左雄在旁边嘿嘿地笑,说:“好,我反正不爱打牌的。”
胡六也苦笑说:“不打了,不打了。”
胡六跟石级伟一分开,庄十三就过来递了支烟,看旁边没人,就说:“胡总,我觉得老石最近很奇怪。”
“怎么了?”
“昨天把我叫去说不要老往你办公室跑。”
胡六苦笑,想一定还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石级伟开始处处防备自己了,连同事之间也不让他们跟自己接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胡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眉目,就说:“那你以后就在公众面前跟我保持下距离,免得老石猜忌。”
“至于吗?”
“这样做至少老石不会对你下手。”胡六苦笑。
庄十三看了一眼远处的石级伟,正在向自己招手,就苦笑说:“看来你说的没错,这公司确实水深。”
胡六说:“去吧,老石在叫你,我到处转转。”
胡六转到车间的另一边,关键就跑过来问:“老石这是怎么了?”
“这很正常,是他的风格。”
“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他参与了就没事了。”胡六笑。
“以后真的不打了?”
“真不能打了。”胡六想到形势微妙,就再次提醒关键,“以后要跟我保持距离,不要让人感觉到我们走得近。”
“有这么严重吗?”
“比你想的还要严重。”
“这破公司,干吗就没人想到好好地把工作搞一搞,尽整天去琢磨人了,真他妈的累。”关键发牢骚。
胡六提醒:“这些话以后跟我说就可以了,不要跟别人说。在外面也不要跟人说你跟老梅的关系,也别提老梅跟我熟,不然你很危险。”
“老左不是知道吗?”
“他看不懂我跟老梅的关系,也不知道你跟老梅的关系。”胡六说,“老梅为什么不跟左雄提你跟他的关系,就是觉得左雄这人不可信。”
关键感叹说:“这哪是现代企业啊,分明是在搞特务嘛。”
胡六在心里说,这话,我早在几个月前就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