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青年科幻作家。现为北京作家协会合同制专业作家,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科学文艺委员会委员、科幻创作研究会副主任委员。星河主要从事科幻小说及科普作品的创作,已发作品数百万字,著有长篇科幻小说《网络游戏联军》、《海底记忆》、《异域追踪》、《残缺的磁痕》等,中短篇科幻小说《时空死结》、《朝圣》、《决斗在网络》、《带心灵去约会》等,科幻作品集《握别在左拳还原之前》等,曾获国家“五个一工程”奖、冰心奖、科幻文艺奖等多种奖励。星河认为,科普作品是提高公众科学素质的重要途径之一,而科幻小说则能对读者进行有益的科学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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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中短篇科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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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的感觉,远方那旋涡状的光点便是那团极为密集的星系——我的目的地。组成它的每一个光点,都是一颗灼热耀眼的恒星。在这些恒星的身边,或多或少地都有一些围绕着它们旋转的行星。而在这些行星的上面,或多或少地都孕育着一些有智慧的文明群体。对此我毫不惊讶。因为,我本身就是一名宇宙智慧考察员。我所见过的智慧和文明多得不可胜数。虽然我也拥有自己的故乡世界,但我一生的绝大部分时间,却都是在其他的智慧世界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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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星海,深不可测;天河如链,繁星似尘。在地球与火星的轨道之间,静静地漂浮着一个巨大的太空实验站。孤独静寂,无声无息。这就是著名的“火星之子”太空实验站。太空实验站张开它那巨大的太阳能翼板,贪婪地吸取着来自这个星系恒星的丰富光能,以供自身运行和科研活动之需。但如果这时有人从这个太空实验站的舷窗处向里张望的话,他就会发现里面并不是一幅人们通常所能够想象得到的情景:宇航员们各司其职,观测和记录着太空中所发生的所有故事。宁静祥和,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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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像舞台幕布般徐徐开启,任和“哥们儿们”大概已经保持同样的姿势在那里站了一段时间。这一组合虽然使我极度惊讶,但出于本能我还是低眉颌首地往里让了让,直到想起任何交通工具都该先下后上这才侧身挤出门外。我们面无表情行同陌路。这学期系里在重新分配电脑使用权时我们被分在同一小组。近两年来心理系日渐富庶,以至于在这座以香港投资者命名的豪华系楼里,已经能够达到青年教师人手一机博士生两人一机硕士生三人一机的地步。中年以上的教师没必要考虑,他们自己家里都有2、3、486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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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面前的桌面上是一张平铺的白纸,年轻的辅导老师“博士”正一手握笔一手抄刀在上面比比划划。所谓刀只是一把小号水果刀。“我们在讨论问题的时候应该从简单的类比开始。”他边演示边讲演。“比如说我们在探讨三维空间的问题时,可以先从二维空间讨论起。尽管——”他冲我笑笑。“有时候未必十分贴切。”我用同样的微笑给以回报,以表示理解。我是一个经常叫真抬杠的捣乱分子,因此对方需要先把我的嘴给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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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几年前就被掀开了,青灰色天幕上挂着落日的血丝。残垣断壁现出砖块本色,裸露的钢支撑锈迹斑斑。铁架上滴血的烤肉余温尚在,暴雨却早把下面的灰烬彻底浇熄。作为背景的高楼白得晃眼,彩虹被遮挡在阴霾后面。放晴不过一刻钟的光景,炊烟就再度升起。一名壮汉坐在那里从事简陋的烧烤,胡子拉碴,满嘴流油,一副浪迹天涯的江湖模样。他旁边的眼镜青年则吃的比较文静。这组人马总共三十来个,占据了好几张烤架,各自用手撕扯着半生的鲜肉。